時簡回到家中,逼著和時敏成說了會兒話,又通過家裏布置的細微變化,以及時敏成的藥品成分查到了時敏成到底得了什麼病。
她厭惡地倒了杯白開水放在時敏成房間門口的架子上,然後裝模做樣的留下個紙條。
虧她還對這個哥哥抱有一絲希望,上次在雲城就該明白,時敏成心裏隻有自己。更何況現在還知道了他在外頭亂搞,給自己染上了一身髒病。
時簡給肩膀掛上包,回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家一眼,隻覺得這個地方好髒。
她從這個月的收入當中提取出了幾萬塊錢租了個別墅,準備進去。
等這部戲殺青後尾款到賬,她在將自己的房產買回來,以後盡量少回這個家。
這時一個平時對時簡關注比較多的保姆走了出來,她輕聲說道:“簡小姐,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時簡對這個保姆大體算是滿意,於是她駐足下來。
“上回 我在打掃衛生的時候聽到了夫人和先生的一些對話。”
“他們說孟撫遠先生想要換親,原本您是孟撫遠先生的未婚妻,但現在孟撫遠先生那邊明確表示他想和時泱小姐結婚,取消和您之間的婚約。”
“你說什麼?”
時簡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保姆又重複了一遍,時簡腳一軟,差點沒站住腳。
撫遠哥哥不要她……
撫遠哥哥不要她!
為什麼?
時簡拒絕了保姆的攙扶,連連後退,幾步後直接狼狽地跑了出去。
天空開始積雲,晴空突然烏雲密布,像是要隨時哭泣一般。
時簡連車子都沒叫,走在安靜地山道上,不停地抹淚。
就在今天她還和撫遠哥哥通話,她當時就該聽出他情緒不對勁的。
他根本不要她了。
可笑她還想著給他煲湯,親自送去,看著他喝下。
她還在想,撫遠哥哥一定會很開心的吧?
錯了,一切都錯了。
時簡蹲在地上哭,不知道是在悲傷那一句“阿貓阿狗”,還是在祭奠逝去的愛情。
總之,她心中的恨意越發深了。
時泱!!!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撫遠哥哥就不會拋棄我!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就不會淪為上流的笑柄!
“咳咳……啊!”
時簡胸口劇烈疼痛。
她每罵一句時泱就疼一下,而且越發疼,無法遏製。
疼痛讓她冷汗直流,她一陣冷一陣熱的,衣衫都打濕了。
時泱到底是人還是鬼?
在昏迷前,時簡唯一想到的就是這個問題。
時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灰色的大床上,身上什麼也沒穿,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還帶著疼痛,早就不是處·女的她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被人撿屍了?
再看周圍的場景,對方應該很有錢,不然不可能布置如此低調奢侈。
時簡內心不寧,表麵卻如死灰。
她的第一次給了孟撫遠,在床上的時候,孟撫遠口口聲聲說非她不娶,愛她一生一世,轉眼就因為利益拋棄她。
嗬嗬……時簡,你的一生恰如一個笑話。
從被時家抱養開始,就是個笑話。
嗬嗬,啊哈哈哈哈。
時簡淒涼笑著。
韓瞑下半身圍著塊浴巾,拿帕子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剛出來正見床上未著寸縷的女人笑容慘淡。
頭一次見女人這樣笑的,看來這個女人不那麼好打發了,不過天生爐鼎體質,倒是助人修煉的好材料。
韓瞑抬腳走到床邊,時簡注意到眼前這個昨晚趁著她昏迷強迫她的男子,他長得很高大,身材亦是極好,五官硬朗,就是那一雙眼睛像淬了毒一樣。
一個眼神能給她這樣感覺的,除了麵前這個人,就隻有時培元。
不這個人比時培元還可怕。
“你是誰?你把我帶到這裏還對我做那種事,我一定要報警,讓警察抓你。”時簡強打精神對上那雙眼睛,控製著內心的恐懼,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