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的記者進不去,便也拿他和時慎沒辦法。但這麼大的新聞,他們怎麼肯放過,圍堵不了時慎父子,昌順集團還有其他小領導,繼續圍堵。
然而他們也不敢透露具體發生了什麼,還是有人捕風捉影,找到了問題的症結。
昌順集團內部財務出了問題,城南項目是為了填補這個巨大的虧空,誰也沒想到,這個十拿九穩的項目居然出了大問題。
現在股市爆雷,大跳水,小股民在裏麵的投資眼看打了水漂,大股東也沒好到哪裏去。
時存波站在會議室裏,眼神可怕得凝視著在座突出重圍才進了公司的各大部門領導人。
“怎麼回事?不是已經按下去了?怎麼還會跳水?”
時慎低著頭,快速瀏覽今早交上來的緊急文件,越看眉頭越皺。
怎麼會?
城南項目孟家也有大筆投資,他們居然敢這麼玩,完全不顧及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不對,孟家不可能會背叛,他們在城南項目的投入不比時家少。
“總裁,我們查到天河集團那邊私下裏得到了城南項目的某些核心數據,這些數據不是總裁和您兒子親自保存?怎麼會被天河的人拿到?”
“是啊,城南項目在昨天就出了大問題,天河集團的聘請了專門團隊針對咱們的數據模型進行了全麵剖析,這簡直匪夷所思。”
“我們周末也為項目忙得焦頭爛額……”誰知道會被偷家啊?
這可不能怪他們,分明是兩個領導人能力有問題。
這話可不敢說,要說也得等到集團掛不住了,跳槽後再反踩。
能說出這些話的都是在集團沒有股份占額的,大部分部門領導人都在祈禱昌順集團度過這次難關。
“怎麼?還怪我沒管好數據了?項目數據存放的硬盤我這裏也隻有一半,另一半由楊總助貼身保管,我這盤在家裏保險櫃好好放著,從沒拿出來過。”時存波掃視全場,發現沒有楊總助的身影。
“楊總助去哪兒了?”
“昨天晚上就沒看到人!”這時有人說。
“難道是楊總助泄密?這幾天好像都沒看到過楊總助,他去哪兒了?”
關鍵時刻,時慎迅速冷靜下來:“當務之急不是糾結間諜,而是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各位利益相關,短時間內想找個人接盤絕不可能,與其盲目責怪別人,不如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時慎說的很有道理,城南項目孟氏目前是個什麼情況?”時存波掩藏住怒意,迅速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翻了文件後,迅速將目光引向孟氏,集團這次的危機要想成功度過,就必須拖孟家下水。
時泱他動不得,但危機麵前,由不得老頭子了。
既然孟家想更換聯姻對象,不如就滿足他們的想法,前提是風險共擔。
昌順集團大樓下一頓沸騰,車子直接開進了地下停車場,讓跟過去的記者們望而卻步。
時培元坐在輪椅上,被管家拖著上了大樓。
“董事長來了。”
董事長助理喊了一句。
正在開會討論的眾人紛紛側目。
時培元一進來,剛剛才緩和的氛圍瞬間凝重起來,公司老人都知道時培元年輕時候脾性,他那雙如鷹視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
“存波,我把公司放給你,你就是這麼給我經營的!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時培元盯了時存波一眼,旋即一把掃下桌上的文件。
他緩緩起身,壓迫感十足。
“你們——”時培元睨了一眼:“好幾個都是我三十年前一起共事的老戰友,看來你們終究是和我不一樣,年紀一大把了都舍不得退下,是把昌順集團當兒戲嗎?”
城南項目幾乎挪動了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還向銀行貸款了2億,現在銀行貸款即將到期,還不了銀行抵押物就得全部歸於銀行。
當初這個項目是時存波和時慎牽頭搞下來的,孟家也參與其中,時家占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