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梁雪凝翻了個白眼。

越看時簡,越覺得她配不上自己兒子。

時簡盯著孟撫遠傷神了一會兒,她想要對孟撫遠訴說一些心事,回頭一看梁雪凝還在場,以前她可是要給自己和撫遠哥哥創造獨處環境的,今天她居然沒有走。

心細如發、敏感如斯的時簡記住了這一次細微的變化,她關懷了兩句後,便以工作太忙為理由匆匆離開了。

“嘖!”

梁雪凝望著時簡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刺出了聲兒。

孟撫遠沉浸在夢魘之中,仿佛有無數奇形怪狀的惡鬼在追著他,他隻能不停的奔跑、翻滾,狼狽至極。

突然,一團黑火從地下冒出,將他整個人包裹了起來,他隻覺痛不欲生,頓時張嘴大聲呼救。

仿佛有什麼巨力將他扯了起來,他頓時睜開雙眸,通紅的眼白令梁雪凝嚇了一大跳。

“兒子你醒了?頭還疼嗎?”

孟撫遠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也綿軟地可怕,他聲音沙啞,問道:“媽,我這是怎麼了?”

“你今天開會頭疼昏倒了。”梁雪凝滿臉擔憂,替孟撫遠蓋好被子,關切道:“頭還疼嗎?”

孟撫遠感受了片刻,痛苦道:“沒那麼疼了,就是難受得緊。”

“喝點水會好些。”梁雪凝給他喂了幾口水。

感覺好了許多的孟撫遠躺在床上懷疑人生,他體檢都沒毛病,怎麼會無緣無故頭疼到昏倒?

“你昏睡這段時間,時簡那丫頭來過,你沒和她說麼?”

“說什麼?”孟撫遠慢慢靠上枕頭:“她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和她坦白,隻要時家同意,她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梁雪凝深感自己兒子渣男屬性,但誰叫他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呢?

“那行,媽以後替你穩著。”

隔天,時泱又收到了一大捧玫瑰花,直接拿去布置婚禮現場了。

結果第三天又來了一大捧。

無語,孟撫遠怎麼賊心不死?

恒常知道時泱不喜歡,她幹脆不給時泱看花了,來一捧就地送給那些過來觀看的路人和粉絲們。

隻一點,不可以發微博之類的社交平台。

得到花的人歡歡喜喜還給劇組說了不少祝福大賣之類的話。

“時姐,剛問了導演,這個場子結束了,明天去幻城大廈拍攝,這下狗皮膏藥不會貼上來了吧?”

“那些花你都拍照了?”時泱捧著大肚子保溫杯喝花茶水,她拍戲時手機都在恒常兜裏。

“拍了,按照您的意思,特意拍了留言卡片。”

“嗯。”

時泱把杯子掛肩膀上,正好周叔開車拉了一後備箱的奶茶回來了。

今天拍攝婚禮戲份,群演較多,她便交代周叔去買了果茶送給大家喝,全部都是去冰三分糖。

周叔笑嗬嗬地招呼劇組工作人員幫忙發,還不忘提醒是時泱送的。

劉成愚也拿了一杯,他特意過來感謝時泱。

“我經紀人管得嚴,平時可喝不著這麼甜的東西,今天托你的福了,明天幻城大廈我請客。”

“行啊。”時泱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