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殺青儀式辦得有些濃重,張南嶽險些落淚。
又聽了好多恭喜的話,張南嶽才拉著時泱的袖子哭了。
拍攝《定坤山》這三個多月以來,她真的承受了太多苦難。
他以後都拍電影去了,絕不要再在電視劇賽道來。
“我朋友在京都,得麻煩小泱走一趟了,來回機票我報銷。”張南嶽已經和時泱熟到叫她小泱了。
時泱點頭表示沒問題,不過她要先回江城一趟。
張南嶽給時泱定了下午一點的機票,恒常也跟著。
時泱站在機場,感受著熟悉的城市帶來的陌生氣息。
久違了,我的家鄉!
風有些大,豔陽天,晴光瀲灩。
時泱摘下口罩,和恒常踏進來接她們的車子。時泱不認得車牌,但恒常很了解。
來找大佬的一定是極為有錢的人。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處莊園麵前。
張南嶽和一個西裝中年男子站在門口,恒常下車給時泱開門。
時泱今日穿著淺綠色抹胸長裙,外配了一條浮光暗紋的短褙子,裙擺垂落到腳踝,一步一搖曳,熠熠生光輝。
她滿頭秀發用桃木簪子盤在腦後,耳上戴著一對翠玉耳環,略施粉黛,優美又知性。
張南嶽看見時泱時眸光一閃,好像有什麼靈感從頭腦中冒出。
這周身的古典氣質,和阿昭身上的完全不同,阿昭隻是個凡人,時泱卻是身帶仙氣的。
她要是演仙俠劇,不知道美死多少人。
“這位便是時泱,也是我請來的大師。”張南嶽給袁管家介紹道。
袁管家滿臉堆笑,對時泱做了個請的手勢。
“請大師進來喝杯茶。”
時泱微微頷首:“張導還沒告訴我你朋友的來曆。”
袁管家笑道:“既然大師都來了,就由我來說吧。”
“我家老板叫趙曆任,是個生意人,四十歲還是單身,隻是三年前他得了怪病,之後看了不少醫生,無法緩解,也請過大師做法,還是毫無用處,不知道大師有什麼高招,能夠治好老板,報酬什麼的完全不在話下。”
趙家這座莊園很大,管家帶著兩人坐上了觀光車,快十分鍾才到主建築。
趙曆任就住在這裏。
他整躺在院子裏曬太陽,時泱到了便看到一個草帽擋在臉上的男人。
趙曆任屬實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已經被折磨了三年,天知道他這三年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曬太陽會緩解一些,一旦太陽落山他的病就發作了。
“老板,時大師請過來了。”袁管家恭敬說。
趙曆任艱難轉頭,看著來人是個姑娘,有過片刻震驚又釋然了。
張南嶽已經給他看過了時泱的劇照,還講了她的事跡,有過心理建設了。
但見到真人,還是有些驚奇,如此年輕,真的有真本事麼?
聽說還是學醫的出身。
“你就是時泱?”趙曆任聲音十分嘶啞,應該是痛苦中嘶吼傷到了聲帶,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徹底失去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