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被人暗害麼?”

“那必定是十分熟悉你拍攝場地布置的人。”時泱道。

“行,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那件黑色的東西是從地底下出來的,沾滿了煞氣,按理說你找的那些大師,但凡是有一個真本事的都能看出來。”

“所以他們是假的?”張南嶽難以置信。

“不見得,是因為有人每次在大師來之前都能準確無誤地將那東西挪走,而且任天然的生辰八字與那東西天生相吸引,再加上他站在坎位,坎主水,那東西又擱置在水中,兩水相碰必為凶。”

張南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他心目中已經有了凶手人選。

隻是時泱說過的晚上還有一波什麼,他現在心情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

畢竟他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沒理由會做出這種事啊?

張南嶽悶悶地扒完碗裏的幹飯,菜都沒吃幾口,他實在沒胃口。

下午又接著這個景拍了兩場,幾乎都是阿昭和任天然的對手戲。

最後一場戲結束,放飯前,任天然忍不住詢問時泱:“為什麼我站的位置會引起劇組出問題?難道是我的錯嗎?”

任天然也在擔憂,如果這件事傳出去,那豈不是所有的鍋都由他來背?

“不是。”時泱直白道:“是有人利用了你而已,你不必介懷,這件事不會傳揚出去。”

下午她就沒見到副導演了,張南嶽的動作可真夠快的。

看時泱篤定的神色,任天然信了七分。

“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經此一遭,我以後可不敢叫你時泱了,該稱呼為時大師才對。”

時泱:“……”

沉默半秒,時泱還是道:“以後有這方麵的業務可以來找我。”

她怪無聊的,除了正常拍戲接通告外,生活還真的有點樂子才行。

任天然重重點頭。

幹他們這一行的,多少都認識一些厲害的玄學大師,也比較信這方麵的東西。

有時候紅不紅得起來,能紅多久,都看命。

要是有這麼一個大師朋友,哪怕是點頭之交,也足以解惑了。

夜晚,天空籠罩著一層暗雲,劇組的設備已經全收起來了。為了配合時泱,張南嶽取消了晚上的拍攝,並且提早讓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

眼下是晚上十一點半,時泱卸了妝麵,穿著一身帶著金邊暗紋的睡袍,腳底下是一雙厚底拖鞋。

她這身打扮顯然是剛從被窩裏出來,劇組租的民宿離目前這個取景點不過半小時車程,所以她回去睡了一覺。

恒常打了個哈欠,看著姍姍來遲的張南嶽,心裏想給他一個爆栗。約好的十一點,竟然遲到半小時。

張南嶽也很委屈,他去處理副導演的事兒了。

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弄清楚指使副導演的人是誰,竟然是個拍攝懸疑電視劇的名不見經傳的小導演,對方花重金請了道士來對付他,還抓住了副導演劉勳的把柄要挾他做事。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劉勳合作了,之前的合作都很愉快,現在才知道原來劉勳曾經嫖 娼還被抓過。

這一次他暫且放過劉勳,隻是之後再想合作那是不可能的了,和劉勳之後的合作協議因此撕毀,他還得重新去找搭檔。

簡直了……原來優秀真的會遭人嫉妒呢。

所以張南嶽才來遲了。

時泱等張南嶽站定才道:“V我100。”說完,她踩著拖鞋向裏麵走去。

張南嶽麵帶困惑地看向恒常,那表情好像在問:怎麼了?

恒常差點翻白眼:“你遲到了,讓時姐等太久,價錢得翻倍。”

張南嶽:“……”

等追上時泱的時候,她已經在青樓大堂裏之前跳舞的台子上站定了。

“出來。”

恒常站在門口,把急不可耐想要進去的張南嶽攔在了一邊。

“還要我來請你嗎?”這次時泱的語氣帶了一定的壓迫感,很快還亮著一盞小電燈的大堂裏氣息變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