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的頭也開始昏沉起來。
“顏老師你沒事兒吧?”走在後麵的時簡察覺不對勁,上前關切問。她在攝影機前可是一個善良清純人設呢,絕對不能掉好感。
顏學朗緩緩抬手,有氣無力道:“可能是高原反應,沒事的。”說罷,他又吸了一口氧氣。
這時時泱走了過來。
“攝影老師能關閉收聲嗎?”時泱對攝影老師說。
對方看了一眼隨行導演,隨行導演知道時泱會醫術,可能看出是一些不好叫人知道的病,於是同意了。
時泱盯了一眼時簡,嚇得時簡趕緊把別在衣服上的麥給取了下來。顏學朗的則由工作人員給他關掉了,時泱自己按了按鈕。
“時老師,我到底怎麼了?”
“你昨天躲貓貓去了什麼地方?”
“一個山洞。”
“說具體一點,遇到了什麼東西。”
顏學朗想了想,道:“裏麵很黑,我手裏沒有光源,隻記得摸到一朵紙做的花,我覺得很新奇就帶走了。”
說著,顏學朗從包裏拿出那朵紙花。
如果有人認識的花,一眼就能看出,這就是白事花圈上的花,現在卻被顏學朗給拿了出來。
“那個山洞裏埋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你手裏的紙花是她給你的定情信物,你收了花就是他的人了,而昨晚就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顏老師,你一定是明白的吧。”
顏學朗麵色潮紅,他昨晚確實做了一晚上難以啟齒的夢。
這個夢太真實了,直到早上他看到郝俊燕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才羞愧的無以複加。
化妝時他兩個黑眼圈怎麼也遮不住……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是暴露了什麼。
現在又被時泱點了出來。
此刻他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家夥,這在說什麼秘密,難道是有什麼限製級的加密話語是我們不能聽的嗎?】
【來個懂唇語的翻譯一下,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時泱不會是在給顏學朗看病吧,也沒見她上手啊?】
【天殺的,開麥啊,看什麼默片呢!】
“時老師,我這怎麼辦啊?”顏學朗眼下的烏青因為汗水的滋養越發明顯起來,遮瑕膏抵不住了。
顏學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隻是撿了一朵破花而已。
“她現在和你已經是洞房過的夫妻了,你說怎麼辦?”
顏學朗像吃了隻蒼蠅一樣惡心,他混圈的,總是比普通人更迷信玄學一些。
他一聽時泱的話就知道自己被爛桃花纏住了。
還是鬼桃花。
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鬼!
想到這裏,他不禁脊背發涼。
“不不不,我有妻子和孩子,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你當然不能和她在一起,得虧發現的早,再晚兩天你就真的和她雙宿雙飛了。”時泱伸手拿過紙花一揮,顏學朗的耳內聽到一聲慘叫,可四周哪裏來的人?
他更加惶恐起來。
不過慘叫聲過後他怎麼變輕鬆了呢?
“我這是好了嗎?”
“你說呢?記得給我打錢。”時泱捏碎紙花裝進隨身攜帶的垃圾袋裏轉身準備離去。
時簡在震驚中跟上。
“陽氣受損,記得多曬太陽。”
顏學朗點點頭,揉了揉肩膀和手臂,看了看天上的烏雲,提著籃子也跟了上去。
很快直播間恢複了聲音。
時簡越發覺得時泱難以對付了。
麵對這樣的時泱她還有機會嗎?
【尼瑪,剛才是在做法嗎?】
【有沒有人注意,顏學朗眼下的烏青在時泱揮過去後消散了許多?】
【不會是顏學朗遇到了什麼髒東西,時泱幫他祛除了吧?】
【不是吧,阿sir,時泱還會道法?她不是學醫的嗎?】
【所以說,泱泱,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懂的都懂,這世上千奇百怪的東西多了去了,或許我粉了個了不起的人。】
陸遜已經不想再給時泱遮掩了,這一次又一次,隻要時泱暴露在大眾之下,就會露出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