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玻璃瓶摔得粉碎,時簡一把抓起梳妝台上的珠串,狠狠捏在手裏,上麵掛著一個普普通通的木牌。
這是她繈褓中的菩提串子,木牌也是普通柏木雕刻。
一看就是沒錢的人才戴的,還那麼土,根本不符合她的品味。
可想而知她的生父母家庭是個什麼樣的條件了。
時家可以給她提供最好的一切,這麼些年,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她才不要回到親生父母家去,接受物質和生活水平得降級,說不定連優質男人都會離她而去。
想到孟撫遠,時簡會心一笑。
時泱是一定要解決掉的。
“簡簡,你怎麼了?什麼東西碎掉了?”趙玲聽到樓上響聲,帶著擔心上了樓,敲門問道。
時簡收拾好情緒,恢複成一派我見猶憐的模樣,衝著門口說道:“我沒事媽媽,不小心把玻璃杯子打碎了。”
“你沒受傷吧?讓阿姨來打掃一下。”趙玲打開門走了進去,時簡正抱著手指呼著,眼睛裏還窩著淚水。
“呀,你受傷了?”趙玲急忙拿了藥箱來,責備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事的,隻是擦破了一點皮。”時簡伸出掐紅的手指,道:“媽媽你看,都沒流血呢。”
“就該在地上墊塊地毯,你看看,下次掉了就不會碎了。”趙玲心疼說。
時簡低著頭想道:柳曦月這個沒用的東西,真是枉費了她一片苦心,還好她沒把自己供出來,甚至還更加厭惡時泱,有這麼個傻子走在前麵,就是惡心也得惡心死她。
不過最好還是親自對付她,在心理上讓她破防,就和之前一樣,畏畏縮縮,在她麵前自卑到塵埃裏,接受周圍人的目光、語言審判。
心理防線丟了,時泱也就差不多了。
時家永遠也不可能對一個一無是處的軟蛋重視起來。
“媽媽,把泱泱接回來吧,妹妹在外頭太久了,都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時簡抬頭對趙玲祈求道。
趙玲聽了這話,內心觸動:“我們簡簡就是心腸好,泱泱當然要回來,你放心,你永遠是媽媽的女兒。”簡簡真是善良,不枉她養了一場。
上回大兒子時慎私下裏也找她分析了利弊,哪怕時泱再上不得台麵,也要想辦法留在家裏,時家親生女兒這個頭銜,就是一個絕好的籌碼。
更何況,時老爺子現在雖然去了國外,但臨走前卻也吩咐過她重視時泱的。
她年輕時候也在商場混過,嫁了人才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多數時候還是懂得克製情緒,為了家族著想的。
再加之,時泱本來就是她親生的,怎麼能便宜了外人?
一想到時泱叫別人媽,她心裏就十分不舒服。
時泱再次見到成為配角之後的柳曦月,恍然覺得她像換了個似的,本以為她會各種折騰,沒想到她還挺能屈能伸,居然還維持著表麵的笑臉。
對於自己戲份變少的事實,她表麵上仍雲淡風輕。
時泱偶爾覺得無趣,甚至略有同情。
作為柳曦月助理的小霜實在太委屈了,眼睛經常發紅不說,身上也青青紫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