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明顯的拒絕讓唐笑笑尷尬得立在原地,她偏過頭看了旁邊的小丫鬟一眼,笑了笑道:“好吧,咱們別處玩兒去。”

斂下眼底的不甘心和憤怒,唐笑笑拉著小丫鬟的手離開了。

這個時泱,不過就是長了張禍眾的臉而已,不知道背地裏被多少人睡過了,裝什麼清高?

時泱表麵上在看書,實際上是在認真觀察那邊拍戲的各種細節。

無實物表演,演員需要極強的信念感,還得一秒見生死禍別,很考驗演技。

另外,時泱還觀察到捕捉鏡頭的細節技巧。

她一個老古董,在這群小年輕麵前,如果不學習進步,那就真趕不上潮流了。

已經是傍晚,時泱剛吃了飯就被抓去開拍了。

男女主還有兩場夜戲,她沒有,她可以回去休息。

張清道:“你待會兒是被人架著進來的,已經受過刑了,不見血那種,手指甲和腳趾都非常痛,無法行走,張牙舞爪,歇斯底裏一些。”

時泱點頭。

三王爺已經升至皇上,應榕實有欺君之罪,但底下的人都知道應榕乃三皇子側妃,不敢太過放肆,用的都是宮中秘不外傳的見不得人的刑法。

銀針紮入手指甲和腳趾甲,令人承受錐心刺骨之痛。

彼時她已經痛得汗流浹背,正斂著恨,笑看著已經是皇帝的三王爺。

張清瞪大了眼。

時泱的演技真不錯啊,這疼痛感和汗水都沒有靠後期妝造,省事兒啊。

連自己身上的汗都能控製,是個狠人。

曾友冠回過頭,本來是這個流程,結果他看到這樣的時泱,整個人愣了,醞釀了好一會兒還是說不出詞兒來,張清猛地站起來,大聲吼道:“幹嘛呐你,友冠?接戲啊!”

已經演過第一場戲的曾友冠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畢竟前一刻還在和女主花前月下,後一刻就得殺死女配這樣的操作,情緒起伏和跨度有點大。

他咽了咽口水,抱歉道:“不好意思導演,我剛才沒反應過來,再來一次吧。”

曾友冠轉過身背對著時泱。

“行了行了,就從你轉身開始,前麵都不錯保留了。”張清略不耐煩地說道。

剛才曾友冠要是接住了時泱的戲,他就能一鏡到底了,可惡。

時泱還如之前一般,神色都沒變化,曾友冠再次回頭,眼神明顯控製過,身上的氣勢也起來了。

“應榕,你罪該萬死!”曾友冠狠戾道。

“卡!”

“曾友冠,你是個曾經把應榕當作愛人的人,就算要殺應榕,也不該是暴君的表情,再來!”

看到張清生氣了,曾友冠連忙鞠躬道歉,道:“不好意思導演,我再醞釀一下。”

助理給他遞上鏡子,他反複練習著眼神和表情。

兩分鍾過後,還是同樣的轉身。

“卡!”

“曾友冠你怎麼回事?事不過三,你這是第三次了,再磨一下,你心裏對應榕恨得要死,這回你眼神又愛太過了。”

再來!

“卡!”

“曾友冠,你到底會不會演戲?同樣的動作,你那是什麼吃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