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開封城內還有一處這樣的風月場,先生,那兩名女子都是待賣的侍女了?”趙承嗣心中暗歎一口氣,這麼小就被人買賣真是一種淒涼。
“不錯,按照翠紅樓的規矩,幾日後便是夏季尋花的日子了,這兩名侍女應該就是待賣之人,今日來平安坊應該是采購一些胭脂水粉。”
“小郎君若是喜歡也可以去翠紅樓看看,郎君的發小都是自己去選侍女,郎君也可乘機去與京城的權貴之子打打交道。”閭丘仲卿微微一笑,向趙承嗣提出了一個前往翠紅樓的建議。
“恩,先生所言有理,娘親也讓我自己選一個侍女,過幾日我們就去翠紅樓看看。”趙承嗣點了點頭,正好乘著這個時機去選一個讓自己滿意的侍女。
“郎君,這個小賊怎麼處置?”王五指了指被兩名侍衛控製住的小偷。
“帶回府上,本郎君要仔細盤問盤問!”趙承嗣見到衣著華麗的小偷,起了好奇之心,居然裝成富人來偷竊,看來有點頭腦,說不定是個可用之才。
“是!”王五將小偷抓起,跟著趙承嗣一起返回了富貴宮。
“你是何人?姓甚名誰,籍貫何地,為何在開封偷竊?”回到富貴宮,趙承嗣第一件事就是審問小偷。
“回稟小郎君,小人姓張名楚,乃是真定人氏,邊關征戰多年,小人家破人亡,隻有帶著老母前來開封乞食。小人天生膚色皙白,力氣不大,幹不了力氣活,隻因缺錢才靠練習此等手段獲取錢財。”小偷跪在地上,向趙承嗣稟報了自己的情況。
“你為何裝扮成富人偷竊?看你的樣子好像還讀過幾天書?”趙承嗣望張楚一眼,此人身上有書卷氣,不是讀書人絕對不會有這種氣質。
“回稟郎君,小人本來在邊關生活,家中也算富裕之家,從小就學習四書五經,可惜科舉落地,三年前家裏又遭山賊洗劫,最後隻能帶母親流落開封了。”
“哦?既然讀過幾日聖賢書,為何淪落為偷竊之人?在開封城內要找一份糊口之活應該不難。”趙承嗣雙眼打量著張楚,此人若是有文識在開封城內找份文書之類的活應該不難。
“小郎君,若是隻有小人一人,小人肯定找一份活兒養活自己,可是小人家中老母原本生於富貴之家,家逢巨變之後又染病,治病的錢財頗多,小人無奈,隻能學了這一手,裝扮富人行竊。”
“你在開封行竊多久了?”趙承嗣望了望張楚,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
“回稟小郎君,小人在開封行竊已經有三年了,這次是第一次被人抓住!”
“三年?!”趙承嗣愣住了,三年才被抓一次,此人絕對是神偷。
“哼,小賊還敢誇口,若是三年未曾失手,為何今日會在兩位女孩麵前露餡?”王五輕哼一聲,不相信張楚的話。
“小人母親昨日剛剛去世了,小人此番出來是為了偷錢給母親下葬,心中思念母親故而失手,不然不會被人發現。”張楚雙眼泛紅,想起了自己剛剛去世的母親。
“若是你能在這位先生上取得錢財,同時沒有被本郎君與侍衛看出破綻,本郎君就相信你!”趙承嗣指了指閭丘仲卿,讓張楚親自在自己與王五張七麵前偷上一把。
“這有何難!”張楚起身,走到了閭丘仲卿的身前。
“來吧!”閭丘仲卿雙手背後,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錢袋。
“得罪了,先生!”張楚撞了閭丘仲卿一下,然後從張開緊握的拳頭,裏麵有一兩銀子。
“先生?”趙承嗣望了望閭丘仲卿。
“郎君,真的少了一兩!”閭丘仲卿不可置信地望著張楚,剛剛自己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們呢?”
“回稟郎君,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王五與張七都愣住了,隻是一下子,二人四隻眼都掙得大大的,什麼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