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兵衛一臉愕然的看著對麵的小嶋海咲。
他不明白之前對方明明一副風間飛鳥不道歉就絕不撤訴的態度,為什麼突然決定要跟被她搞得焦頭爛額的“嫌疑人”道歉。
“小嶋小姐,你需要知道如果你現在撤訴,就等於承認了你之前是誣告風間選手。”
小嶋海咲淒涼一笑。
她當然知道撤訴的後果,但她更不想被極道分子糾纏上。
從昨晚看到風間飛鳥那篇絕不妥協的聲明之後她就已經開始後悔,父母被黑道綁架更讓她徹底失去堅持的勇氣。
她很清楚自己唯一的出路是什麼,把事情全部說出來。
她當然可以選擇替黑川天馬隱瞞,那樣她跟木真二郎的關係也不會被曝光。但她會因為誣告風間飛鳥而失去奧運參賽資格。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讓自己成為一個徹底的受害者,這樣她說不定還可能保留奧運參賽資格?
即使到現在,她也沒有放棄參加奧運會。
為了這一天,她已經付出了這麼多!
“我知道,但我是被迫的。”小嶋海咲聲音平靜的開口。
“你是被迫的?什麼意思,你是說你誣告風間選手是受人指使?”鬆本兵衛忍不住身體前傾。
“是的。”
“是誰?”
“黑川天馬。”
“黑川天馬?”
鬆本兵衛表情疑惑,他確定自己之前沒聽過這個名字。
“他跟我一樣也是奧運訓練營的遊泳運動員,他擅長的項目是200米蛙泳。他的實力很強,如果沒有風間飛鳥,今年應該會是他跟小關也朱篤前輩一起拿到這個項目的奧運參賽資格。”
聽到小嶋海咲的解釋,鬆本兵衛算是初步理解了這個人的犯罪動機。
但他的心中依然有很多疑惑。
“假設你說的是真的,你為什麼要聽他的話去陷害風間選手?而且參賽名額有兩個,他為什麼會選擇風間飛鳥?”
“他撞到了木真二郎教練從我房間出去,就以此為要挾。至於為什麼選擇風間選手……我猜測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小關前輩脾氣不太好。”
“……”
鬆本兵衛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方話裏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消化一下。
小嶋海咲沒等他問。
“我跟木真二郎的關係開始於三個月前,那時候訓練營要遴選三個特訓名額,我的成績排在3-5名,我可能被選上也可能選不上。木真二郎找上了我,如果我答應跟他上床,他就把名額給我。”
話剛說完,小嶋海咲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我不答應,他就讓名額裏沒有我。”
“這麼說,木真二郎也參與了誣告風間選手的計劃?黑川天馬要挾他讓酒店關閉監控錄像?”
“應該是這樣。”
鬆本兵衛陷入了沉思。
他認為小嶋海咲說的應該是真的,這樣一來整件事的邏輯就通順了,風間飛鳥的證詞說的就是事實,被關閉的監控也有了解釋。
不過那個叫黑川天馬的運動員居然會為了參賽名額做出這種事……
“我初步相信你的證詞,但你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受黑川天馬指使的嗎?”
“有,當然有。”
小嶋海咲拿出手機。
“這是我跟他的聊天記錄,通話記錄也有。”
“警官,我已經知道錯了,我會主動跟風間選手道歉,如果他要起訴黑川天馬,我也願意出庭作證。您能不能讓他不要起訴我誹謗?”小嶋海咲祈求道。
看到聊天記錄和通話記錄,鬆本兵衛已經完全相信了小嶋海咲的話。
“我會把你主動坦白的態度告訴風間選手,但他會不會起訴你……這個我無法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