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東京灣警署。
鬆本兵衛剛剛結束跟木鎮二郎的談話。
這個教練的表現有些奇怪,屬下說他們剛找到對方的時候,這個教練明顯有些驚慌。但剛才在審訊室裏,對方的表現又很鎮定,一口咬定他是為了隊員隱私才讓酒店關閉的監控錄像。
而且根據調查,這位教練跟風間飛鳥此前沒有過交集,兩人甚至還沒正式見麵認識過。
身為一名教練,對方實在沒理由讓自己的隊員去誣告另外一名即將加入國家隊的明星選手。
對方剛開始驚慌隻是怕警方誤會他跟這件案子有關?
就在鬆本兵衛一籌莫展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請問哪位?”
“鬆本,是我。”
“黑田部長。”
“案子調查的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進展。”
“我知道了,你先繼續調查……”電話裏沉默了一會,“不過,在這個案子被檢方提起訴訟的時候,你必須要提交風間飛鳥被誣告的證據。”
“必須要找到?這我沒辦法保證,萬一嫌疑人不是被誣告——”
“上麵的大人物想讓這個高中生被無罪釋放。”
鬆本兵衛的抗議被打斷。
“部長,這……”鬆本兵衛第一時間有些排斥這個命令。
“我們的警視總監也隻是個傳話的,你的倔脾氣不要給我用到這個案子上麵,難道你想休息幾天讓我親自去處理?”
“……”
鬆本兵衛沉默了一會才艱難開口:“我知道了。”
“嗯,辛苦了。不要拖太久,最好能在比賽結束前結案。”
“是。”
掛斷電話,鬆本兵衛苦笑了一下。
他自問是一個還算稱職的警察,但他無法抗衡這種壓力。
那個高中生的家庭背景明明很一般,父親也是隻是個律師而已,為什麼能請動警視總監上麵的大人物?
還是說上麵想要他的奧運成績?
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他在調查的同時得考慮怎麼製造偽證,那也不是一個輕鬆的工作。
……
真木二郎一離開警局就給小嶋海咲打了電話。
“喂,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真的被風間飛鳥騷擾了?還偏偏在攝像頭關的時候?”
他之前剛看到新聞的時候就感覺不對,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利用了。
“是黑川的主意,他用我們的事要挾我。”小嶋海咲聲音冰冷。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還把我牽扯進來!”
真木二郎氣急敗壞。
“你跟我說有什麼用,你去找他理論啊?”
“你!”
電話被掛斷。
真木二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最終,回到酒店的他也沒去找黑川天馬。這件事情太危險,他不想再跟那個人有任何牽扯。
……
下午19:00,風間飛鳥在經紀人和上月雪繪的建議下準備了一篇公開聲明。
他來到了父親房間。
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你就是飛鳥吧?我是你爸的同事,伊村章哲。”中年男人朝他笑著自我介紹。
“伊村是我的合夥人,飛鳥來的正好,我剛準備去找你。”房間裏傳來風間信宏的聲音。
“伊村叔叔好。”
“你好你好~飛鳥比你爸帥多了呀!”
風間飛鳥隻是笑了笑。
“我起草了一份律師聲明,飛鳥看一下。我們既然不打算道歉,那最好早點亮明立場爭取拿到主動權。”
風間信宏遞給兒子一張紙。
“你爸為了你可是把京大係的名律師都給請來了,會有一個豪華的律師團替你打官司。”
“爸,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