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沒有監控是什麼意思?”
鬆本兵衛一時間沒理解下屬在說什麼。
“據酒店經理的說法,他們酒店從昨天下午15:00開始就關閉了20層到24層的監控攝像頭。”
“好好的為什麼要關監控?!”
“這是一位叫做木真二郎的女子教練的要求,因為他要保護隊員隱私。運動員和教練所在的樓層是23和24層,其他的樓層是由於線路問題被一起關掉了。”
鬆本兵衛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手上的案子正在朝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麵發展。
“行,我知道了。對了,他們的電梯攝像頭有關嗎?”
“電梯的沒有。”
“你把電梯的監控錄像拷貝一份回來。”
“是,署長。”
掛斷電話的鬆本兵衛揉了揉眉心。
他又想抽煙了。
……
審訊室內。
“飛鳥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這兩天有沒有做出可能會讓別人誤會舉動?”
風間信宏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昨晚的事。昨晚22:00左右,有一個女運動員因為認錯房間號敲了我的門……”
風間飛鳥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兒子的話,風間信宏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那個女人認出了你了?是想敲詐和解費?”
風間信宏完全相信兒子的話,他知道對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有監控能證實她在說謊。”
“我們不能大意,雖然有監控證明那你們倆沒有肢體接觸,也是你先關的門。但這種案子……”風間信宏搖了搖頭,“法官還是可能判你言語騷擾。”
“怎麼會這樣?”風間飛鳥一臉驚訝。
“具體的原因很複雜,有很多案例法官都是這麼判的。我們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酒店的監控上麵。”
“待會警察如果勸我們和解,示意這件案子可以私下解決,那就說明女人是想要和解費。這種情況我們自認倒黴。”
“如果警察的態度比較強硬,一定要讓你認罪,付出金錢之外的代價,比如公開道歉或者讓你坐牢……那大概是因為你得罪了什麼人,他們想要的不是錢,而是毀了你的聲譽。”
父親的話讓風間飛鳥愣住了。
“應該不會是第二種可能吧?我跟那個女人昨晚是第一次見麵,最近也沒得罪什麼人。”
“這些都隻是我的猜測。如果能私下解決當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私下解決,那案子的關鍵就在那個女人身上,我們得找出幕後主使。”
“待會你把昨晚發生的事跟警察再說一遍,我們先看看那個女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知道了。”
風間飛鳥覺得父親有些小題大做,他認為那個女人就是衝著和解費來的。
……
鬆本兵衛走進了審訊室。
風間信宏沒有出去。在嫌疑人未被定罪之前,律師有權利全程陪同審訊過程。
“風間飛鳥選手,我是本警署的署長鬆本兵衛。”
“警官好。”
看著麵前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少年,鬆本兵衛心情複雜。兩人雖然見麵不久。他對少年的印象不壞,態度不卑不亢、舉止禮貌得體。
但為了這件案子能早一點了結,他隻能裝一下惡人了。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裏吧?”鬆本兵衛冷著臉問道。
“抱歉,我其實不太清楚警察叔叔為什麼會叫我過來,因為我並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您之前說的騷擾他人我完全沒有做過。”
“你當然會這麼說。昨天晚上22:00到22:30這段時間你在哪裏?”
“我在酒店自己房間。”
“一直都在房間嗎?沒有出去過?”
“不是,22:10的時候有人敲我的門,我出去看了一眼。”
“隻是看了一眼嗎?敲門的人是誰?”
“敲門的是一個女運動員,她打算找自己的隊友,結果記錯了門牌號。”
鬆本兵衛記錄著風間飛鳥的話。
目前為止,少年說的話跟原告的話沒有出入。但他覺得對方會說實話的原因是認為自己手上有監控……
“然後呢?你做了什麼!”鬆本兵衛聲音大了起來。
他希望對方會自己承認做的事情,“在有監控的情況下”,少年應該不會撒很明顯的謊,隻能把當時的情況進行一定的主觀修飾。
“當時,那個女人知道自己認錯房間後,我就準備回房,但是被她叫住了。”
“你說她主動叫住了你?”
“是的,她問我是不是跟她一樣也是運動員,我說是。然後我問她怎麼還不去找她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