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啊,這是什麼時候拍的?”野村千理好奇的問道。
“開學第一天,我和真夜第一次見麵那天。”風間飛鳥肯定的說道。
他的心情有些微妙,確實如真夜所說,當時他正和“神明”對話。那是他被“選中”的那天,沒想到那一刻會被真夜的相機記錄下來。
而且那天他也在不認識真夜的情況下給她畫了一張素描。
這就是緣分嗎?
風間飛鳥突然想起一首很應景的詩,卞之琳的《斷章》——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如果告白成功,可以把這首詩寫在那副素描上送給真夜。
他在心裏默默打算著。
“抱歉飛鳥,當時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沒有用過這張照片,拍過之後就放在這裏沒動過。”
“沒關係真夜,如果不是特別熟悉我的人,根本也認不出來這是我。而且這張照片拍得很好!”
“飛鳥,這張照片還給你……”
“那怎麼行,你不是說了這張照片是你的作品,飛鳥也不好拿走你的作品嘛~”野村千理突然開口。
“沒關係——”
“有關係!我看這樣吧,真夜你拿了飛鳥的照片,你再給飛鳥一張你的照片不就行了,很公平吧?”
風間飛鳥有時候真的想把野村千理給供起來。
“可我的自拍照片很少,牆上都是我以前的照片……”
“真夜,這次我們出去玩不是拍了幾張照片嗎,隨便哪張都可以的。”風間飛鳥語氣盡可能自然的提醒道。
“那可以啊。”清水真夜把微單相機遞給了他,“你自己選吧。”
眼下的真夜隻想盡快把自己擅自拍照的事情了結,這是她成為攝影師以來一直避免的情況。千理提出的以照片換照片的方式很公平,她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
風間飛鳥選擇了自己在船上給真夜拍得那張。
……
風間飛鳥和野村千理陪真夜又聊了一會兒才起身告辭。
“千理姐,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剛下樓,風間飛鳥就一臉感激的向身邊的姐姐道謝。
“哈哈,知道我的水平了吧!”
“嗯嗯,厲害~”風間飛鳥伸出大拇指。
“不過也是你自己爭氣,有些事情我可幫不了你,公園的事你做的很好,我沒有看錯人!”野村千理重重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走吧,上車,我送你回去。”
……
回到家,風間飛鳥先是給班主任發了一條消息說自己已經到家了,然後又先後給父母打了電話。
“兒子,修學旅行玩得開心嘛?”
“很開心,我們去了很多地方,我給你帶了薰衣草香水還有香皂。”
“真的?謝謝你啦!我還沒在夏天去過北海道呢,下次你跟我再去一趟吧,給我當導遊~”
“可以啊。”
……
給父母打完電話之後,他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把陶瓷熊貓給真夜了,下次再找機會給她。
洗漱之後,風間飛鳥坐在書桌前拿起了畫筆。
這次出去旅行,他的腦海中又多了幾個真夜的形象,驚慌的真夜、著急的真夜、還有,害羞的真夜。
畫完三張畫,時間已經過了23點,現在真夜的畫像已經有快二十張,風間飛鳥把心上人的畫從練習作中挑了出來,單獨組成了一個畫冊。接著他又把剛才從相機上拷貝的真夜照片分別上傳到電腦和U盤裏保存。
做好這一切之後,風間飛鳥才滿足的關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