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飛鳥在和契約之靈結束對話之後,之前酥麻的身體逐漸恢複知覺,但他沒有感覺到力量從身體內湧出,反而是越來越清晰的疼痛從全身上下蔓延開來。
疼痛的感覺不算劇烈,如果要類比的話,有點像抽筋時候那種疼中帶麻的感覺。
風間飛鳥齜著牙,有點酸爽……。
他嚐試動了一下胳膊,疼痛的感覺會因為動作而加深,堅持抬手的話,痛感會逐漸增加到難以忍受的程度。
“噢……。”風間呻吟了一聲,他放棄了行動,看來真的要“癱瘓”7天。
“有點麻煩啊。”
風間飛鳥仰躺在沙發上喃喃自語。
如果他現在是個社畜還好,請假之後死在家裏都不會有人發現,但他現在是個高二學生。
父母、老師、同學……都不太好解釋。
父母那邊先隱瞞吧,父親還好,知道了最多痛苦一下,然後就該去醫院去醫院,該請護工請護工,但母親那邊……。
風間飛鳥一想到母親河靜奈就有些頭痛。她曾經因為兒子發燒時不在身邊就無比自責,甚至崩潰到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要知道那時候他已經上初中了。
絕對不能讓母親河靜奈知道。
要想讓老師接受他缺課七天,他必須有醫生的診斷證明,這意味著他需要去醫院,想到這裏他發現有個比較重要的問題。
“請問,我的身體目前可以去醫院嗎?”擔心自己的問題不太清楚,他又補充道:“我身體的異常能否被當下的設備檢測出來?”
【宿主身體的各項數值會以能被理解的方式呈現出來。除非神明願意,否則祂的手段無法被人類觀測。】
聽到這個回答,風間飛鳥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他可不想自己落得個被機構切片研究的下場。
“這樣的話,去醫院請醫生開個診斷證明,請假七天。然後還需要找個護工,照顧飲食起居,唔,這應該是這七天最大的開銷,好在時間不長,存款足夠。”
最後是關於如何麵對同學和朋友。最難的部分是解釋,畢竟他沒辦法一口咬定的說:“別擔心,隻是癱瘓7天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風間飛鳥想了很久也沒想到一個完美的方法解釋過去,他最終放棄了,順其自然吧。
在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一個大致的打算之後,風間飛鳥開始行動。
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成功用嘴和下巴撥通了武藏秀彰的電話:“秀彰,我身體不舒服,有點像抽筋了,全身動不了,你能過來一趟嗎,順便也幫我叫救護車?”
電話那邊的武藏秀彰沒多問什麼,隻是說了一句:“我馬上來。”
雖然都是最親近的朋友,風間飛鳥沒有打給千夏英梨,因為他現在需要武藏秀彰的體格,畢竟女生可搬不動他。
…………
武藏秀彰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
“飛鳥,怎麼了?”武藏秀彰喘著粗氣的跑了進來,他用的是風間飛鳥藏在門口的備用鑰匙。
“應該是抽筋,我不確定,全身都有些疼,又有點麻。”風間飛鳥如實的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他可不想這個時候因為撒謊的過敏反應昏過去。
看到風間飛鳥像個木乃伊一樣全身僵硬的躺著,武藏秀彰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作為籃球部的主力,他清楚這可不像是抽筋的症狀。
“別擔心,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