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淩望舒點了點頭。
“霽川回來了!老梁怎麼沒告訴我?”江奕從廚房出來,端來一盤水果,迅速撥通了電話,“我來打電話問問,兒子回來了,這要慶祝慶祝啊!”
“這麼晚,打電話給宥珩?”葉笙勸江奕別打電話。
江奕搖了搖頭。
“這電話必須得打。”
“喂。”電話那頭傳來男聲。“老江,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怎麼了嗎?”
“霽川回來啦!這麼大事怎麼不告訴我們啊,為孩子接風啊。”
電話瞬間沒了聲。
“喂?老梁?”
“梁宥珩!”江奕聽見對麵沒了聲,瞬間慌了。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江奕再次回撥了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江奕放下手機,皺了皺眉,隨後披了件外套,拿上車鑰匙。
“不正常,我出去一下。你們早點休息。”
“行了行了,你們別管了,趕緊洗洗睡吧,明天還得早起。”葉笙打發著兩人。
淩望舒感覺事出蹊蹺。
洗完澡,互道完晚安,淩望舒回到了房間。
剛剛那個情況,一看就能看的出來,梁叔根本就不知道霽川回來了。
如果林霽川回到梁叔身邊,我應該是最清楚的,畢竟每周兩次的雙重人格治療還在繼續。
如果是這樣的話……林霽川一個人住?還是和誰一起……
還有霽川為什麼不姓梁,姓林,難道有什麼秘密嗎?
淩望舒皺了皺眉。
算了,睡覺。淩望舒在床上翻了個身,很快睡著了。
“梁宥珩!”
江奕捶打著梁宥珩家的門。
門過了很久才被打開了,屋內暗的嚇人,隻有些許的月光從窗外灑下。
梁宥珩拿著一罐啤酒,癱坐在沙發上。
江奕緩了口氣,坐到梁宥珩身邊。
“老梁,霽川那事,你怎麼解釋。”
梁宥珩一口悶下了酒,擦了擦嘴,隻是苦笑了一聲。
“自從楠楠去世後,就沒有什麼我梁宥珩能失去的了。”梁宥珩重重的放下啤酒罐,接著又從冰箱裏拿出兩罐酒。
“喝!”梁宥珩拉開了拉環,把酒遞到江奕麵前。
江奕接過酒,又緩緩放下酒瓶。
“老梁,你清醒一點!我問你霽川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不在的這些年又是什麼情況!”
梁宥珩仰天大笑,笑著笑著,笑聲就變成了哭腔,眼淚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空曠房間裏回響著。
江奕揪住梁宥珩的衣領,“難道霽川對你來說不重要嗎!”
梁宥珩抓過桌子上的酒一口灌下。
“重要……”梁宥珩搖了搖頭,無奈的笑著,又開始“咕咚咕咚”灌酒。江奕一把奪下他手上的罐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宥珩癱軟在沙發上,輕“哼”一聲。
“四年前,霽川不過隻是回到他該回到的地方罷了。”梁宥珩笑了笑。
“他姓林,不姓梁!”
江奕當然知道他不可能在乎林霽川,除了現在的借酒消愁,還是林霽川小時候被梁宥珩萬般寵愛,都能看出來。
“老江,你不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告訴你吧。”梁宥珩清醒了點。
“霽川根本沒有生什麼病,四年前,林尹萊突然過來將人帶走了……”
…………
軍訓第一天。
“同學們好,從今天起我們就要開始軍訓了,我是你們教官……”
“望舒,你看別的班教官了嗎,那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你在看咱教官,咋這麼……”楚予澄小聲嘀咕著。
“噓,小心教官罰你站軍姿。”淩望舒給楚予澄使了個眼色。
楚予澄立馬閉麥,點了點頭。
淩望舒看楚予澄這樣,被逗笑了,嘴角不經意上挑。
“前麵這兩個說話的女生,10個俯臥撐準備。”教官板著臉盯著楚予澄和淩望舒。
楚予澄和淩望舒歎了口氣,隻能乖乖照做。
後麵的男生一個個笑的合不攏嘴,隻有林霽川笑的稍微收斂一點。
“川哥你說,楚予澄和淩望舒誰好看啊?”魏時晏拍了林霽川。
魏時晏是楚予澄的同桌,是班上的搞怪擔當,同時最喜歡黏著林霽川,就想當他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