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柔沒死,那名婢女也被葉湛一擊斃命。
隻是宋星柔肩頭上留下了一個疤痕。
但她覺得值!
好歹也算和葉湛有瓜葛了!
葉湛名聲浪蕩,宋星柔早有耳聞,她仿佛看到了為父報仇的希望。
從打那後,宋星柔便留在了蓉城。
不僅對外宣稱她非葉湛不嫁,還四處打聽有關葉湛的消息。
做得如此明顯,葉湛想不在乎也不行。
而一些平時交好的世家公子們,也會時不時地拿宋星柔打趣葉湛。
“那宋姑娘雖不是人間極品,但仔細看,也是個標誌的。世子莫不是下不去手?”
“哈哈哈,除了花樓,哪裏還有人間極品,你把世子當成什麼了?”
“怎就沒有呢?”
最先開口的人麵色忽然正經起來,“聽聞江南有女名月憐,出水芙蓉似花仙。世子,你可是閱女無數,可曾見過那位花仙?”
葉湛吊兒郎當地躺在樓閣長椅上,沒人知道他有多厭煩和一群歪瓜裂棗探討美人。
麵上卻擺著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哦?小爺怎不曾聽說?”
他話音落下,坐起身來,餘光不經意間瞥見街市上一道身影。
身影正被一名難民糾纏,月前臨州發生水患,不少亂民流竄到蓉城,聽說專挑打扮精致的婦人和姑娘下手。
此刻,宋星柔的手臂就被一名難民狠狠攥著,身後還有兩名邋遢的女子去翻她的荷包——
“世子竟然不知道?”幾位公子正詫異著,抬眼看向葉湛,見到的卻是一抹影子從窗口躍出,消失不見。
幾人連忙衝到窗前,就見葉湛腳底踩著一名大漢的臉,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他的視線卻笑眯眯地看著宋星柔,戲謔地問:“怎麼?跟蹤小爺?玩苦肉計?”
宋星柔埋下頭,小聲解釋,“並非如此,星柔不知道世子的行蹤。星柔身上的盤纏已經用光了,正準備離開蓉城——”
“欲擒故縱?”
宋星柔:“……”她是真沒錢了!
葉湛踢飛腳下的男子,橫了另外兩名女子一眼,三人嚇得倉惶而逃。
拍了拍手,葉湛俯瞰宋星柔,“正巧府中缺個丫鬟,你去。”
是命令不是疑問。
宋星柔懷疑自己的耳朵,詫異看向葉湛求證的時候,他已經轉身離去,背影那叫一個臭屁!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宋星柔自當不會放過。
不過葉湛算是給她提了個醒,欲擒故縱,確實該縱一縱了。
搬入荀王府的第二天,宋星柔便留下一封書信離開了。
信上說她雖小門小戶,但伺候人的本領還有待進步,需要回元洲帶她的婢女阿芙學習學習——
葉湛捏著信,笑了好一會兒。
帶有目的性接近他的人數不勝數,這宋星柔是其中翹楚。
又笨又聰明的,還怪有趣。
葉湛無所事事地等著宋星柔,想看看她還有什麼笨拙的花樣想要展示,可荀王和大哥竟然說京城出了變動。
謝燼居然造反了?
葉湛看不上謝燼,仗著自己有點功夫,看誰都是一副厭世的表情。
但他相信謝燼,絕不可能會惦記皇位。
那背後定是出了什麼麻煩——
葉湛開始激動興奮,篤定謝燼會來巴蜀求助。
隻是宋星柔這隻瘋狂的兔子,好像咬錯人了。
她不知道謝燼認真起來,連他都難以駕馭。
他若刨根問底,宋星柔是必須要死的!
隻能巧使妙計,讓宋星柔和那個小可憐調換身份,葉湛為了增加可信度,還時不時撩一下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