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望的戰爭中——
在理想與現實的衝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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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類的宇宙之外,無窮無盡的宇宙隔閡外,存在著另一個龐大的世界,這裏的宇宙當中的龐大空間被稱為樂章,而這裏的高等生命被稱為——戈伊
於是,我們來到了第一樂章,這裏便是一切的開始
也可能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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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龐大的如亞迭戈世界主義聯盟逐漸在腐敗和失去理想中走向衰落後,其他的帝國主義勢力都紛紛盯上了這個為了平等和和平而生的聯盟,他們組成了一個血腥的同盟發動了對她的入侵。
戰爭持續了許久,現在還在繼續,或者說
現在正值白熱化……
而在下著鵝毛大雪的倫丁藍街道上,雪白的樓房6419號中,兩個年老的戈伊懷中抱著一個男嬰,在嬰兒的旁邊躺著一個因為難產而離去的母親。
他是他們家的第四個孩子,前三個要麼夭折,要麼沒活過兩天。而這個已經死去的母親的父母手中的嬰兒則是他們家庭中最後一個孩子。
父親早已不知道死在了戰場的哪個地方。
至少目前看來,這個孩子還是很可愛的,兩個年老的戈伊滿心歡喜地看著剛出生的嬰兒,盡管他們的衣著簡陋不堪。
他們用蒼老的大手觸著小嬰兒的圓臉,但又立刻將輕巧的孩子放進了簡陋的嬰兒床。
他們的當務之急不是給孩子提供什麼美妙的玩具來哄他,而是要無視他們心中的痛苦來埋葬他們的女兒。
兩位年老的戈伊分別為宇良·斯提爾和工河·斯提爾。
宇良原是一個體格極其健壯高大,麵容英俊壯氣的年老軍官,可是在戰爭和內部腐敗的摧殘之下,他的麵容已經憔悴不堪。當他在前線指揮打仗時,他打聽到自己的女兒正麵臨死亡的威脅,老軍官不顧一切的騎著自己年邁的馬匹向回飛奔,雖然見了年老的妻子和病重的女兒一麵,但也麵對了自己家人的離去。
“唉,走的真痛苦。”工河抱著自己尚有餘溫的女兒,用布滿皺紋的手撫開了女兒的頭發,她也駝背的厲害,像是一張弓。
“……你安頓安頓剛出生的孩子吧,我去把女兒埋了……”宇良軍官扶了扶象征著和平與聯盟的軍帽,就走向了閣樓去拿鐵鏟。
「他們這裏的戈伊做事情都不會讓感情占了先鋒」
年老的工河也敲了敲自己的身子,走向簡陋的嬰兒床:
可愛的嬰兒並沒有哭泣,他乖乖地躺在裏麵,身上裹著雪白色的布匹,麵容反倒很安詳,並沒有被空氣當中看不見的硝煙味嗆得嚎啕大哭。
工河麵容慈祥的看著這個新生的嬰兒,她油然而生了一種奇妙的感受,這種感覺這個孩子有一種其他孩子沒有的特質。一般來說,新出生的嬰兒一下子就哭的止不住。
但是他卻很乖。
工河沒有多想,她抱起了這個輕巧的孩子,身體微微搖晃著,她不由自主地唱起了富有年代感的歌,可能是因為哄前麵三個已經死去的孩子不要哭吧,她已經做出了一個無法克製的反應:
在河那邊,在河那邊,
踏上征途,踏上征途,抵抗帝國的軍隊……在花園裏……在過去安穩的花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