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多年之久,父母的死亡卻永遠的成為了罖亽的心病,但也同時造就了一個不怕死的冷血怪物,也許與父母的死亡有關,也許與恩傑辭的兵器教育有關。每每在被惡夢驚醒的夜裏,他都會找來一本關於曆史或者魔法武術的書來解除心魔,就算如此也難以壓製心中的那份悲痛,他就猶如一個傷疤永遠的烙印在罖亽的心中,他發誓,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叫庫恩的家夥當時那可惡的嘴臉,總有一天,罖亽也會讓他露出恐懼的神色。
平靜的生活在一次恩老與王都來的信使打破,不知恩老與他談論了些什麼,恩老從開始的慈祥麵龐變為了暴怒的神色,信使走時輕蔑的對著恩老說:“好好做做打算吧,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恩老一句話不想說,陰著個臉沒說一句。轉頭與侍衛談論了什麼,罖亽看恩老的心情不好識相的不再繼續觀察。
那一天還是來了,罖亽這天在村莊漫步被幾個身穿板甲的騎士摁在了泥巴地上,罖亽還被嗆了一口泥巴。周圍有許多買菜的人群看了過來,這時其中一位騎士大喊:“罖亽,犯叛國罪,現被捉拿將其打入地牢。”罖亽剛想開口說什麼,結果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以後就在牢中了,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麵前放著一個破碗,脖上的項鏈也不見了,隻聽一嘶啞老者聲音傳來:“呦,醒啦,他們送你來的時候我都以為你都死了,看你年紀輕輕犯啥事進來的?”“按他們的說法,好像是叛國罪。”罖亽平靜的回答“啥,叛國?”老者驚訝的說道“看你年紀輕輕竟然有這本事居然還這麼平靜,也對,小事就不會來這了,老夫算小瞧你了。”罖亽聽完仔細打量起了老者,白發蒼蒼,身材矮小,但身上的鐵鏈比罖亽身上要多一兩個。“知道我的了,你呢。”“刺殺。”“刺殺誰?”“奧秦。”“哦,沒聽過。”“啥?這沒聽過,哪來的野娃子真是無趣。”說完老者轉頭在草垛睡了過去。罖亽仔細觀察了牢房的構造,到處臭味熏天,處境不如原本官府的豬圈,“在這待著不如殺了我。”嘴裏喃喃道,“別想著逃出去了,多享受享受,你能學到好多呢。”老者悠悠的說道。午時,會有一兩個侍衛打扮的人進來送稀飯,轉頭看到老者慢慢細細品嚐,猶如在吃什麼絕世美食一般,“就這玩意給狗狗都不吃。”老著轉頭不滿看著他:“咋,不吃給我吃,我不嫌棄。”罖亽實在無法接受便將稀飯倒給了老者,沒辦法,今天隻能饑腸轆轆的度過了。
轉眼幾天過去,罖亽漸漸適應了地牢中的環境,慢慢也開始接受起了侍衛送來的食物,從一開始望見侍衛朝大桶稀飯中吐口水與其謾罵,並且遭受挨打到現在的默默忍受,難道他真的如同一隻野獸一般被馴服了嗎,不,他一直在忍耐,一直在尋找一個時機,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地牢中他的性子也逐漸被磨平,但逃出去的信念卻從未改變。
一晃兩年過去了,期間多次與老者對話也發現老者並不是表麵看上去那般簡單,罖亽每每與他對話時都會產生生物本能般的恐懼感,但長時間的相處也漸漸淡了,可能也就是自己的錯覺罷了,但也讓其確信,老者的來曆不一般。這天,侍衛送飯的途中打盹被罖亽抓住機會,將自己偷偷磨尖藏起來的簡易石刀刺向了喂飯的侍衛,一個躲閃不及侍衛被刺中頸部連喊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死去了,他竟然發現第一次殺人並沒有帶來什麼負罪感,取而代之的是手上沾血的興奮感,趕忙從侍衛身上摸出鑰匙打開牢門準備逃出地牢時老者叫他:“這麼快就要走,我看你身單力薄,你這小子死了也可惜,不如我與你同行可好?”“得了吧,就你這老骨頭,帶著也是個累贅。”“放心好了,危機時刻將我拋棄也行。”“行,你說的不許反悔。”隨後罖亽掏出鑰匙打開了牢門將大爺放了出來,“還有這倆鎖銬也給我摘掉。”“行。”隨後罖亽與老者貼著牆,慢慢在牆邊挪動著,摸索著出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