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偏著頭,安靜地擦著頭發,坐在炕邊,纖白細嫩的小腳前後輕輕搖晃,顯得俏皮可愛。

薑寧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真漂亮啊!”

柳婉兒望向薑寧,眨巴著那一雙秋水桃花,疑惑地問道:“啊?夫君剛剛說什麼?”

薑寧輕咳一聲,緩解自己的尷尬情緒,轉過頭去繼續看書,“沒說什麼!”

柳婉兒輕輕“哦~”一聲,繼續擦拭著頭發。

轉過頭後的薑寧心髒如小鹿亂撞,手裏的書怎麼都看不進去了。

“臥槽,剛剛怎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剛剛說的非禮勿視?”

“不怪我不怪我,要怪就怪那小妮子太漂亮了,亂我君子之心。”

薑寧碎碎念念。

柳婉兒擦幹頭發,“夫君早些休息!”

說完拉過被子,躺在炕上,炕被燒得暖暖的,她的心也暖暖的,被子上還有夫君的味道。

薑寧熄滅了燈,趴在桌子上。

月光透過小縫,照進屋內,柳婉兒側身看向趴在桌上薑寧,心裏很安心。

她突然覺得書上有句詩寫的很好,很適合她那穿著青山儒袍,玉樹臨風的夫君。

“吹滅讀書燈,滿身皆是月。”

詩句照進現實,很美。

柳婉兒莞爾一笑,漸漸沉入夢鄉。

而薑寧,趴在桌上撓頭抓耳,碎碎念念。

“這小妮子怎麼這麼漂亮,這麼誘人啊。”

“這一兩天還能把持得住,時間長了可怎麼辦啊!”

“她剛逃離原本的苦難生活,清瘦得要命啊,自己下手,那不是和畜生無異?”

“而且才十六歲,在上一世的世界,那不得牢底坐穿啊!”

“父親啊~不是你從小對我的君子教育沒有用,隻是敵人太凶猛啊!”

上一世,薑寧的父親雖然沒讀過幾天書,但對書上那些君子語句奉為圭臬,而且身體力行,躬身實踐。對薑寧從小就是這麼教育的。

雖然薑寧沒有將那些話作為人生指導,但從小到大的家庭熏染也刻入骨子裏了。

其中他父親的一句話,“沒有能力就別去禍害人家小姑娘,人家也是爹生媽養的,人家爹媽也會心疼。”

他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對,所以一直到二十七歲都沒找過女朋友,畢竟一個月四千的工資,還常年在大山深處做建設,他覺得自己暫時還沒有能力,去對一個女生的一生負責。

苦惱了半天的薑寧,突然想到一句話,“始於顏值,敬於才華,終於人品。”

然後他在心中問自己,是否喜歡柳婉兒?

那肯定是喜歡的,這麼漂亮,不喜歡才是怪事。

接下來就看才華和人品了,今天相處時間短,可以慢慢相處,看清才華和人品。

才華,柳婉兒肯定是有的,一點就點透了薑寧名字的來曆,肯定是飽讀詩書的。

那最後就隻有人品了。

再結合他父親說的,“沒有能力就別去禍害人家小姑娘。”。

自己變得有能力就行了。

對於九八五,雙科畢業的研究生,在這個年代,弄點小東西,賺點錢,對他來說應該不難。

最後的最後,隻要柳婉兒也喜歡他,那就行了。

妥當!

想通了,理順了,也就不苦惱了。

屋子裏暖暖的,薑寧趴在桌上,漸漸睡去。

...

第二天,天剛微亮,薑寧從桌上爬起來,甩了甩被壓麻的雙手,伸了個懶腰。

心想,‘自己不能一直趴在桌子上睡吧。但是旁邊那間內屋的炕早被雜物壓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