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沉默了，早在撥通電話之前，就想到了李晨好幾種過激的反應。
可偏偏是這麼坦然，好像一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一般。
“要什麼呢？”張三心裏此刻不是想的自己想要在李晨身上撈點什麼，而是李晨這種反差的態度想要在張三身上得到些什麼。
遭逮的吳九對李晨來說就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棄子而已，畢竟吳九作為一個中間商，身上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把柄可以去拿捏住李晨。
李晨在電話裏的示軟就很顯然是一個陷阱，想要套出張三的話，知道張三需要的東西，不管是人是物，都可以成為李晨日後同張三談判甚至是控製張三的籌碼。
“出來聊吧，聊完還有時間解決劉莽那點子事情。”
噠噠噠。
張三故作輕鬆的一句帶過，搭在窗外的右手不停的用手指敲打著車門。
“劉莽？他不是已經被你殺了嗎。”
李晨幹笑了兩聲，好像是聽到了什麼蹩腳的冷笑話一樣，接著打趣道：“你應該見識到某些奇特的「現象」了吧，那是我送你的第二個禮物。”
也就是說整個公司都是李晨的眼線，而假死的孫七也很可能早就跟李晨有過聯係。
“某些奇特的「現象」是指周八的複活嗎？”張三心想“這是第二個，那第一個是什麼？”
張三瞥了一眼開車的王凱，故意拉高了聲音說道：“李晨，平白無故的送我這麼一份大禮，你想要些什麼？”
遇上回答不了的問題，就直接將問題給拋回去，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
“拉攏你。”
“拉攏我？”張三再次提高了聲音反問，故意將李晨的意圖透露給王凱。
畢竟李晨和王凱關係不凡是張三第一天在警局就知道了的。
測試王凱立場的同時，也能在不經意間將這根針埋進暗處敵人的心裏。
想要從內部瓦解那些看不見的敵人，張三就隻能找機會提前做些準備。
“我想要你身上的能力能為我所用。”
這話王五也跟張三說過，當時張三並沒有在意，隻當是客套，可現在看來，側寫的能力好像對於他們十分的重要。
張三腦子一轉，說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創造能力者。”李晨接著說道：“但是，普通人的身體融合「黑水」有很大的風險。”
“明白了。”
這是個相當大膽的實驗。
將無主的「黑水」強行注入到實驗者的身體內，會產生兩種不同的結果。
最常見的一種是直接死亡，聽方野描述過這種情況，失敗的融合會導致實驗者以異常痛苦的方式離開人世。
而這種情況對於現在來說，盲目的以犧牲信徒性命為代價去做實驗很快就會將人心都弄得潰散。
“當然，如果你想要別的能力，我也能幫你搞到手。”李晨自顧自的試探著張三。
“向晚跟你們這計劃有什麼關係？”
“想知道的話，幫我做件事情吧。”李晨停頓了一會。
而就在這同時，王凱的手機接收到了一條短信，正是李晨剛剛發送的短信。
“殺了趙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