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裏快入冬夕陽很是柔和,夕陽的陽光透過沒完全拉緊的窗簾縫隙打在夜舊念的臉上,意識回籠的夜舊念本來還想再眯一會兒,卻被剛剛好打在眼睛附近的陽光刺的睜開眼睛,漂亮的淡紅色眼眸裏滿是不耐煩。
“…嘖,”輕嘖了一聲,將窗簾拉緊走出房間,“南媽,你在不在家?”出聲問道,但屋子裏似乎並沒有人。“…媽的,秋年念這大傻子怎麼知道我生物鍾還又拉著南媽出門買辣條加閑逛去了,這大傻子天天買辣條,是留著當飯吃?”在收拾自己的時候從褲子口兜翻出手機,看了眼手機,下午五點三十二,隨後撥通了南葉的電話,在想了幾聲之後被另一個電話的主人接起“阿夜,秋大傻子又拉我出來買辣條來了,你一會兒也自己去殯儀館上夜班行嗎。”電話那頭的南葉的語氣透露著些許的焦急和無語,顯然是成了一直被秋年念拉著到處逛到有點兒累了但還在逛的怨種。“我知道南媽,這回你倆想吃啥,我回來了好買宵夜。”“嗯…我都行,秋大傻子你給他帶點辣的就好。”“嗯,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把鞋穿好出門,趕往殯儀館上班,夜舊念去的是每天的夜班,下午六點就開始上班,一直上到第二天早上七點然後換其他人上白班,中間有個兩小時小時替換班,可以自己選在幾點換,一個月是一萬五千左右,白班是九千五百左右。從家裏到殯儀館光單程就要大概半個小時,要提前好久出門,好煩,天天壓榨我睡眠時間。夜舊念坐在公交車最後一排的角落裏想,低頭看著手機,天生的紅黑雙色的中長發紮了個簡單的馬尾,留了些垂在耳邊,擋住了一側臉,耳釘是那種不對稱風,一邊是紫色星,一邊是純黑十字架。明明是張生的很好看的臉,卻是極具攻擊性和充滿了暴戾,此刻竟有種美人的感覺。此時是公交車的路過他家的最後一班車,離殯儀館有六站地的路,在離殯儀館還有五站地的路的時候上來了個男的,短頭發,身上的氣息和別人有些不一樣,使得他一上車夜舊念就注意到了他,別人都是陰陽並濟,他是陽剛之氣過重,重到能鎮壓一整個墓地的陰氣。
那人徑直走到了最後一排,差一點就要坐到夜舊念身上“……起開,有人。”“臥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在看手機,沒注意有沒有人就習慣性坐這裏了。”“…嗯,別坐我旁邊,我不喜歡有人坐我旁邊。”……我一米九四的大個兒你敢跟我說你沒注意到?帶著這個想法繼續刷手機,可那人還是坐到了夜舊念旁邊,不能通過暴力手段讓他坐到旁邊的夜舊念隻能無奈作罷並翻了個白眼。
通過餘光打量了下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高,事實上也確實比自己高一點的人,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能迷倒眾多女性的人,“哎兄弟,你這耳釘挺特別啊,在哪兒買的。”那人注意到了夜舊念的耳釘,便偏過頭跟夜舊念再次搭起話來“我耳釘在哪買的跟你沒什麼關係吧,管的著嗎。”“別這樣啊兄弟,你看我這耳釘也挺特別的,咱倆交換下在哪買的?”對方笑嘻嘻的將一對耳釘放在手上伸到了夜舊念眼前,“我這個是在首飾店裏定製的,字母是我名字首字母。”也是一對不對稱風的耳釘,但不是那種大眾的。一個是超小的三個大寫的英文字母,另一個是兩個小圓圈中間夾著個小愛心。“……”再次翻了個白眼說到“我這個是在網上買的,定製款。你名字首字母那確實挺特別。”“在網上定製的啊,那要不咱倆加下微信,你把那家店發我?”對方又沒皮沒臉湊了上來,“不了,我們又不是很熟。”“……等加上不就熟了嗎哥們兒,加一下告訴我在哪家店定製的唄。”“……”最後在對方的軟磨硬泡下夜舊念還是和他加上了微信,並知道了這個人叫憶夢安,和他交換了名字,而憶夢安在知道夜舊念是在附近殯儀館幹夜工的,知道他是推屍的之後不但沒嫌棄他,還誇他膽兒大,當時給夜舊念都說懵了,還握著夜舊念的手握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