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身為攝政王,代替陛下理政,堪比一國之君,怎可這般無情啊?”
說到這裏,蕭婉玉眼神暗了幾分。
“王爺……”
秦陸離放下茶杯,眼神蔑視下方:“說完了嗎?”
大殿頓時鴉雀無聲,大臣們小心翼翼地觀察秦陸離的神情,大氣不敢出一下。
方才未說完話的大臣硬著頭皮,高聲大喊:“王爺,臣認為,王爺此舉,辜負先皇期望,有違蒼天意誌,實在……實在枉為攝政王!”
“啪!”
秦陸離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緩緩起身,那道冰冷刺骨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個大臣身上:“那你覺得,你比本王,更適合攝政王一職?”
時卿能明顯感受到秦陸離的怒氣,他死死盯著方才指責秦陸離的人,想要記住他們的樣貌。
那大臣再也承受不住這股威壓,“撲通”一聲跪地,腦袋貼在地上:“臣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啊,說出這番話,怕是早已對本王心生不滿,或者說,覬覦攝政王一職已久。”
大臣一直低頭,不敢起來,顫抖著身軀:“王爺明察,臣絕無二心,方才是太過擔心大祭司才口不擇言,望王爺見諒。”
“嗬。”
秦陸離冷笑一聲:“諸位,可還有要說的?”
他的聲音在殿內回蕩,震住了每個人,遲遲不敢回應。
秦陸離甩袖轉身:“既然無事,便退朝吧。”
“王爺。”時卿喚了一聲。
秦陸離也知他的意思,臉上掛著一抹冰冷的笑意:“興許是這段日子本王對他們太過仁慈了。”
“屬下明白。”
“這種人怎能髒了你的手。”
時卿不解問:“王爺的意思是?”
他回想起昨夜沈安寧表情堅定地要回到周西辭身旁時,聲線又冷了些許:“現在還有要事要辦,總不能真如他們所說吧。”
“是。”
宮外,不出所料,秦暮初帶人親自將幾人押進宗人府。
盡管他們百般求饒,秦暮初也隻是一笑帶過:“那沒辦法啊,你們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自個兒膽子肥了,竟敢對三哥出言不遜。”
自矜陌上繁華盛。
周西辭斜著腦袋,津津有味地欣賞沈安寧的吃相,竟不禁笑出聲。
“看我幹嘛,吃啊。”沈安寧嘴中咀嚼佳肴,指指周西辭麵前的美食。
“堂堂丞相府二小姐,盛秦的大祭司,怎會屈身來這一樓?”
“喏!”沈安寧拿著筷子,示意了一下舞台上翩翩起舞的佳人,“盛秦第一美人,風吟,難得見上一次,可讓我碰著了。”
周西辭眼皮都沒抬一下,視線始終落在她靈動的小臉上:“你喜歡?”
沈安寧的目光被風吟柔美的舞姿所吸引,連同繁華盛其餘的客人,皆為她的一顰一笑而高聲歡呼。
“美人誰不喜歡?”
周西辭讚同地點頭:“也對。”
“大人。”
門外跑進一名男子,在周西辭耳側低語幾句後便離開了。
周西辭還是絲毫未動,靜靜看著沈安寧。
“怎麼了?”沈安寧瞧見方才那人臉上表情不對,不由得詢問。
“沒什麼,隻是不夜城來了一隊禦林軍,在尋找你的下落。”
“……”
聽完,沈安寧沉默了。
“真虧你還坐的住。”
她顧不得美食,當即放下碗筷,拽著周西辭上樓:“走啊!”
推開門時,周西辭停住腳步:“你先躲會兒,我去給掌櫃交代幾句。”
沈安寧坐立難安,在房中來回踱步,想著被發現後該如何解釋。
這時,想起了三聲敲門聲,她打開門後,怔住了:“你是……風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