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的詭身瞧起來顯的詭異。
近三米高的赤紅身軀。
身軀的肩膀上坐著一位麵無表情的女子,若是細瞧的話,那女子像極了詭二小姐。
“葬妻詭?”
陳錦打量片刻,心下大駭。
這種詭,未回流前,他接觸過,實力強不說而且棘手。
當然真正棘手的是成型的“葬妻詭”。
眼前的蘇鶴,這具詭身明顯詭體沒有成型。
成型的葬妻詭的詭身,那尊坐在肩膀上的伴妻,就不會顯的呆板,而是靈動的,宛如真人。
想到這裏!
陳錦瞳孔大震,這蘇鶴是想把詭二小姐控製成伴妻?
若真是如此的話?
他就不怕武家報複嗎?
要知道,與葬妻詭成婚的詭,好比昆蟲界的螳螂,交配之時母螳螂會吃掉公螳螂。
葬妻詭雖不會吃掉,卻會把妻子煉化成伴妻。
說起來,就是一隻沒有自我意識的詭傀儡。
忽而陳錦有些明白,這蘇家為何會沒落,詭丁稀薄了。
如此血脈的葬妻詭,想要繁衍後代本就極難,把妻子都“吃”了,誰給你生小詭?
…
蘇鶴的詭身似乎能牽動,蘇府的周遭事物,在詭徹底脫離人身之時。
蘇鶴率先動了起來。
肩膀上未徹底形成的伴妻從他肩膀上脫離,朝著陳錦飛去。
陳錦腳下如陷沼澤,腳麵被磚塊吞噬,仿佛地下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拉的雙腿。
這讓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伴妻飛撲而來,難以做出躲閃的舉動,一時間隻能硬扛。
雙臂間與伴妻那尖銳的指甲擦出一道血痕而過。
陳錦隻覺得火辣辣地生疼。
血痕有意臂開青眼,那沁出的血液滴到青眼上,顯的可怖又猙獰。
與此同時!
陳錦隻覺得體內鑽心地疼了起來,共生詭顯的暴躁,竟連那塊詭物玉佩隱隱都有些壓製不住。
陳錦這時才明白。
蘇鶴有意控製著伴妻,在自己胳膊上,青眼周邊劃出血口。
“很不好受吧?”
“不好受就對了,敢獻祭靈魂,寄養共生詭,你就應該承受這種痛苦。”
蘇鶴自問自答,同時他控製著那尊伴妻仍以毫無章法的鬥法,對陳錦下著死手。
雙腿寸寸陷入地麵。
陳錦根本沒有心情與伴妻糾纏,隻是掏出通白的匕首,在抓準時機的一刻,一下削掉伴妻的半條手臂。
通白匕首本就是極其鋒利。
往常對詭,基本都是拉進精神世界,根本沒發揮出通白匕首的鋒利。
“很好,我要你不得好死…”
伴妻被削掉胳膊,蘇錦瞬間就紅了眼,仿佛一件心愛的東西在他麵前被打破。
氣急了,咬著重音。
緊接著整個身軀踏出長廊,朝著陳錦撲去,伴妻重新坐在他的肩頭。
宛如一座斷臂的雕塑,動也不動。
另一側。
蘇家的家將與林清秋派出的兩名黑袍人打的難解難分。
不過可以看的出來,誰都留有餘地,並未到那種拚詭命的地步。
——
大府邸
柴房小院。
通道詭紋出現的越來越多,已經蔓延到了整個柴房,隻不過顏色淡薄,還未到那種能傳送人的地步。
“陳錦,怎麼還沒出回來,這都多久了?”
陳玉榮盯著通道詭紋有些擔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