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的嫁妝是宋婉瑜提前準備的,準備了好幾個月,是以很妥當,很充分。

燕帝下令,不想看到文敬,要讓她趕快隨葉紹元走。

雖然旨意上的時間急,三日後她便要離開,卻並沒有出現任何差錯。

三日後。

在宮婢的服侍下,文敬換上了嫁衣。

從自己宮離開,去了明德殿。

葉紹元早就等候在殿門口,她一到,在蔣福通傳後,一起用了殿內。

身穿龍袍的燕帝,和一身華麗宮裝的宋婉瑜坐在上位。

文敬和葉紹元行辭行禮。

燕帝和宋婉瑜對倆人教導。

在禮儀官的催促下,宋婉瑜收了嘴,忍著淚意,對文敬擺了擺手,讓他們走。

文敬重重的磕了頭,頂著一張哭花的臉,離開了明德殿,出了明德門。

一路哭著出了宮,上了宮門口的華麗馬車。

馬車離開皇宮,行在街道上。

幾乎全邵陽的百姓都出來觀看了。

畢竟,大燕的嫡公主出嫁,這種仗勢,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見的。

人群裏,一個輕紗遮麵,身著布衣的女子,和眾多老百姓一起,觀看著這一場盛景.....

禮部的儀仗官開道,騎上高頭大馬上,英挺剛毅的年輕男人,華美豔麗的馬車,數也數不清的宮婢侍衛,那一輛輛綁著紅綢的嫁妝箱子,綿延到看不到盡頭......

文馨跨著籃子的手,緊緊的攥著。

因為仇恨,嫉妒,她臉上的肉都是顫抖的。

憑什麼,憑什麼她嫁到那樣的人家,那樣惡心的男人,受那非人的折磨,現在被官府到處通緝,窩藏在平民窟,像個陰溝裏的老鼠一樣的苟活著。

而文敬這個蠢笨如豬,樣樣不如自己的人,竟過得如此順風順水,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竟然如此不公。

文馨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反正她也沒以後了,她不好過,她恨得任何一個人,也要跟著陪葬。

她要讓他們陪葬,所有的人。

文馨露在麵紗外的眼睛眯起,被遮住的嘴泛出冷笑。

文敬,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

從皇宮出來,儀仗隊要行過邵陽最繁華的街道。

在這街道,有各種各樣的鋪子,鋪子上,街道上,掛著很多的彩色的幌子。

誰也不會去注意這些存在許久的幌子。

就連文敬的陪嫁侍衛也不例外。

儀仗隊行到這裏,忽然頭頂一陣亂七八糟的劈裏啪啦的炮竹聲音響起,一股濃烈的硫磺味,很快在他們中間蔓延開,很快濃煙就將他們許多人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