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統二年,芳山鎮,小鎮寧和安靜,鎮內僅有3條街道,如品字形分布在小鎮裏。街道用鵝卵石鋪成,形態各異。在鎮子的西南角有個小宅院,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支著手發呆,眼神中透露著迷茫。有時,還仰天長歎。
夕陽西下,暮色降臨。小鎮上空飄起了縷縷炊煙。
“占應,占應,該吃飯了,老是坐在院子裏發呆,哎,這孩子,自從上次受傷回來都幾天了,怎麼還是呆呆的,不會是,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一位中年婦女在屋子裏喊道。說話的這位中年婦女就是孫占應的母親,孫劉氏。
“娘,我來了。娘,我沒事。吃飯。娘做的飯真好吃。”孫占應討好的說道。
“傻孩子,不要老是和鎮上的孩子瞎胡鬧了,你爹,來信了,你爹當上了幫統,要把咱們都接到洮南去。”孫劉氏慈祥的說道。
“娘,爹四處征戰,我們就不要過去了。等穩定下來,咱們再過去吧。”孫占應說道:“娘,我吃好了。”
看著這個具有東北特色的院子,想著自己的前世,想著父母就自己一個兒子,想著自己突然消失,老父老母的傷心欲絕。心裏傳來一陣絞痛,看著現在的母親,想起在他剛醒的時候,焦急的眼神,蒼白的容顏,心裏不無感動,這世的母親對他疼愛異常。
和這個破碎的靈魂徹底融合的那一瞬間,他才知道,15年來,這個小子在芳山鎮有了不小的名氣,還有幾個死黨。他們幾個經常聚集在馬寡婦的小酒館裏。這還得從2年前說起,那時候馬寡婦的小酒館剛開業,他的一個小弟兄受過馬寡婦的恩惠,所以,街上的小流氓到小酒館裏搗亂,都是被他們擺平的。一來二去的,關係處的非常好,那個小兄弟劉曉剛還認了馬寡婦為幹媽。他們就把那個地點作為據點了。在那裏他們六兄弟效仿桃園結義,做了盟兄弟。老大是這個豬腳孫戰應,老二是佟超,老三是劉爽,老四是鄧德強,老五是董振華,最小的那個是劉曉剛。
想了幾天了,他也逐漸適應這個時代了,對母親又特別的感恩,要是沒母親的細心照料,他可能剛穿越就又要到地府報道了。現在是宣統二年,也就是公元1910年,兩年後就要發生辛亥革命,軍閥混戰。而這世的父親是孫烈臣,聽著母親的念叨和原來主人的記憶再加上後世的記憶,知道,這個孫烈臣就是後世裏大大有名的奉係軍閥張王爺的心腹猛將讚帥孫烈臣。這還得多虧小時候愛看史書,大了以後學的又是曆史係,恰恰畢業論文就是寫的張作霖的這段曆史,所以很熟悉這段曆史,對這個匪帥從不賣國欽佩不已,對其主要部下還做過深入調查。可是,孫烈臣並無後代,所以,孫戰應也糊度不已,難道是蝴蝶效應。自己當年酷愛曆史和軍事,又是某軍事網的骨灰級愛好者,可是,那都是趙括論軍事,實際如何,自己根本沒底,也不好和孫烈臣說,我是後世來的,奉係如何如何,那還不以為他瘋了。
老天既然讓他到這個世界來,就是實現他心中的那個抱負吧,驅除韃虜,揚我中華威名!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現在是1910年,還有時間,我該籌劃籌劃。從小做起,嘿!嘿!嘿!
“娘,我出去一趟”。孫占應喊道。說完就跑出去了。先去馬寡婦的小酒館找他們幾個先把底子建起來吧!
“馬姨,他們幾個在不”。孫占應討好的說道。
“小應子,他們在後麵呢?”馬寡婦說道。
“馬姨,又漂亮了,真好看。”孫占應色色的說道。
“臭小子”馬寡婦嗔道。
“大哥,你又生龍活虎了,就說嘛,大哥是什麼人啊!要不是怕大哥為難,我們就天天服侍您。”劉曉剛殷勤的說道。
“小剛子,就你殷勤。”劉爽大嗓門的說道。
“爽哥,您也威武不凡。”劉曉剛諂媚的道。
眾兄弟大笑不止!
中間的那個瘦高個子,瘦臉的就是老二佟超;剛剛說話的就是老六劉曉剛,小個子,小臉,一天到晚的就不見其發愁,就算陰人的時候也是笑嗬嗬的;最右邊的有著魁梧身材,雙目炯炯有神的就是劉爽,自小就練就家傳的一身橫練功夫;長著國字臉,一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的就是老四鄧德強;溫柔又憂鬱,美眸中一片深情傾注,自以為美男子的就是老五董振華。他們都是孫戰應的死黨,可為彼此付出生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