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冬—江北早已被冬雪所覆蓋。
蘇凝汐到海潮閣別居大廳時隻有路星月和葉少爵在。
路星月見到是她,蹭的一下從沙發站了起來把她攔在了門外。
“你來這裏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蘇凝汐隻身越過她,絲毫不搭理她。
她把隨身帶來的花輕輕放在絕美少女的遺照旁邊,那是少女最愛的海棠花。
“顏顏,我來看你了。”
她麵無表情喃喃自語,抬手輕輕撫摸照片上的少女。
路星月上前一把把她推開,把花摔在地上。
“啪——”
揮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蘇凝汐的臉上。
蘇凝汐迎麵挨了一巴掌。
“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態,你個殺人凶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配,都是你害死了顏顏!”
路星月聲嘶力竭,聲淚俱下的指控著她。
陸少爵趕忙上來把路星月拉開圈入懷抱:“月月,你冷靜點!”
他趕忙安撫路星月的情緒。
路星月眼淚啪嗒啪嗒從臉上滑落企圖從他懷抱裏掙脫出去:“你別攔我,如果不是她顏顏才不至於躺在冰冷冷黑漆漆的土裏。都怪她,一切都是她害的!”
蘇凝汐歪著頭聽著一句都沒有反駁。
就像月月說的那一樣,一切都是她錯,如果她沒有愛上和聽信傅晟這個小人的教唆,那顏顏就不會鬱鬱而終,落得個自殺而亡的下場。她也不會去偷空傅北墨的公司,造成他公司虧損運營不了。
“夠了!”
聽到樓下的動靜,傅北墨、顧廷舟、江暮寒三人趕忙下來。
蘇凝汐聽到腳步聲,抬頭看著從樓上下來的男人。
她不動聲色打量著從樓上下來的男人。他穿著灰白色休閑服,不像往日一身筆挺的西裝,才多久沒見肉眼可見的他瘦了,滿臉的疲憊和蒼白。他剛剛哭過,眼眶可見的紅了一圈。
她望著他心口泛酸,心髒一絞很疼,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噴湧而出。她發現他視線朝她這邊看來趕忙撇過臉不再看他,眼淚盡數浸染在了她的白裙子上。
傅北墨看到她也有一瞬間呆滯了,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今天是阿顏的葬禮,你們要是再鬧就都給我滾!”傅北墨不帶一點溫度冷冷的開口。
路星月見傅北墨真的生氣了也不好再繼續教訓蘇凝汐,隻好任由著陸少爵把她拉回沙發上坐著。
“該看都看完了時間也不早了就早點回去吧!”
傅北墨雖然背對著她,但這話明顯是對蘇凝汐說的。
“我…”
蘇凝汐看著他如鯁在喉,但最後還是回了一句:“好,節哀!”
然後頭也不回離開了海潮閣。
傅北墨的視線一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才收了回來。
蘇凝汐走後沒多久,路星月和陸少爵、江暮寒也相繼離開了海潮閣。
整個海潮閣隻剩顧廷舟和傅北墨。
傅北墨在收拾傅北顏的遺物,把所有的東西都放進收納箱裏。
顧廷舟也跟著幫一塊整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低頭整理著各自手裏的東西。
東西差不多整理好的時候,顧廷舟開口了:“我要出國了,去援助。”
“嗯。”傅北墨似乎早就料到了。
東西收好後,顧廷舟漫無目的走到了後花園。
望著那紅豔豔的海棠花,那是少女親自栽種的。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了,花還開著,但主人卻已不在。
臨走前,顧廷舟把車窗放了下來對著他說:“阿墨,去把她接回來吧,你們可別像我跟小顏一樣留下遺憾,這也是小顏所希望看到的!”
他沒回話,顧廷舟知道他要時間去過渡,一腳油門離開了海潮閣。
蘇凝汐不知道是怎麼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的。
一回到家她再也繃不住了,背靠門後,抱著膝蓋大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