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群冶二話不說,直接叫服務員上來更多的酒。
兄弟有難,當哥的多少得意思意思。
從宋棲梧出這個門,薄宴就十分怪異的跟了出去。現在回來變成這個模樣,為什麼?
厲群冶摸著下巴,猜測的說,“你不會對宋棲梧餘情未了?”
畢竟兩人在高中有一段露水情,隻不過後來兩人就不歡而散了。
薄宴抬頭,跟聽了一個天大玩笑似的,赤紅著眼笑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
對宋棲梧?
餘情未了?哈哈哈!厲群冶,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你是不知道宋棲梧有那麼惡心,我還喜歡她?!
你不知道,她還不如薄氏大樓裏四十幾歲的清潔工,至少人家勤勤懇懇的工作,賺得錢幹幹淨淨!
而她,下賤的在男人膝下承歡,臉上一道長疤,看著就很駭人!那肚子……”
一想到那個場景,薄宴的心就瘋了似的發疼發癢!
“那肚子什麼?”厲群冶一頭霧水。
“沒什麼!”
薄宴氣的又猛灌了一瓶水,喝得麵紅耳赤。
心情說不清的煩躁,話到嘴邊,怎麼也開不了口。
……
大街上,兩旁的街道大門緊閉,她捂著劇痛的肚子,搖搖晃晃的在霓虹燈下行走,涼風正試圖吹散她的情緒。
女人溫柔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手感有些褶皺,寶寶,媽媽好想你,媽媽好想見見你……
她現在都記得,剛出生的小娃娃哭聲洪亮,像劃破黑暗的曙光,那處縫隙裏透出了黎明的光亮,隻是哭聲很快的拉長,愈發遙遠,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就已經消失在她耳邊。
當年為了生下孩子,遇到難產,不得已又順轉剖,兩頭遭罪才九死一生的生下孩子。
她渴求的求著那些冷冰冰的醫生,可不可以看看孩子,卻沒有得到回應,再這麼渴求,最後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長夜中,回去的路越走越看不到盡頭。
一輛奢靡的跑車在風車掠過,背後,男人指尖燃著火光,踩踏著黑夜,緩緩走來。她回望時,眨了眨眼,腦袋沉重的倒在地上。
繁華的大都市裏,杬林大樓的某包廂中,男人酩酊大醉,因為喝得又快又急,沒多久滿臉漲紅,趴在桌上嘴裏呢喃著,“阿知……阿知……我好想你……”
傻男人現在都認為自己一心喜歡夏知呢……
厲群冶扶著男人走出杬林。
薄家。
院裏一道奢侈的車子閃過,被扶著的薄宴一步一跌的上了二樓房間。
與此同時,帝都市人民醫院
被褥裏的女人昏迷不醒,手背的點滴在安靜的室內,好像發出了滴答聲。
男人緩步坐在床邊,口中食髓知味,“薄宴的前妻……這場遊戲,就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逆光的身軀在燈光下落出一道斜影,他目光如炬,若非是那流動的點滴,和胸口的起伏,蒼白得沒有一點生氣的臉上,他恐怕隻認為這是一具屍體。
毀容的臉,不難看出是在二十出頭的年紀,透過這張臉,難以想象她以前是何模樣。
畢竟,這臉,太糟糕了……
怎麼說呢,她確實是個美人,可惜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