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府…出事了。”古懷翎匆匆趕來。
“何事?”木如霆驚喝道,心中不由得慌張起來。
他遲疑地望向清夫子。
清夫子突然反應過來,他和木如霆此刻都在此處!
又似乎,是有人故意做局,讓他們二人離開錢府!
糟糕,調虎離山!
清夫子的臉上,明顯晃過一絲慌亂不安的神色。
古懷樨沒了蹤影。
接著,木堇茞平白無故地消失。
“錢府…怎麼了?”
“方才去找易將軍,整個錢府…空了!”
“空了?”木如霆和清夫子異口同聲地質問道。
“空無一人!”
“易將軍呢?”
“不見蹤影!”
清夫子迅速按了按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地手,反倒是木如霆徑直坐了下來。
“你可有法子?”
“一邊是茞兒,一邊是二皇子和易帥。有人在逼我,二選一。”
“何人?”
“暗中之人。”木如霆深深吐了一口氣。
“當下如何是好?”清夫子自然也有蒙在鼓裏的時候。
“之前,北邊之事進展得太過於順利。現在回想起來,亦有諸多古怪之處。”木如霆知曉現在不可慌亂。
“隻有找到背後之意,才能有解決之法。”清夫子見著他這番模樣,知曉各種牽扯,定不是救誰不救誰的問題。
這麼看來,木堇茞和二皇子皆是對方籌碼,既然有條件可言,便暫無性命之憂。
清夫子回過神來,也冷靜了兩分。
“你隨我來。懷翎,看好,不得他人靠近。”說罷,古懷翎帶著清夫子上了頂樓。
“說說吧,古攸思之前是何意?”兩人端坐行閣,麵對而坐。
“幾時說起?”
“當初是你找的我,我不曾問過。為何將易子宴嫁於我?”
“事急從權。”
“當時,公孫家手握商賈巨資,皇後掌權後宮,明思兩位皇子是名副其實的正統嫡子,占據天時地利,易家小姐也是勳貴門第,抬為側妻也是擔得起。為何是我?”木如霆眼神變得鋒利起來。
這個問題,才是幾個家族如今境地真正的導火索。
想來也是明白,若當初古攸思直接抬了易家小姐,何須今日這般境地。
“二公子認為,今日之故,隻是姻親之禍?”清夫子冷冷笑道。
“船可載之,亦可覆之。既然二公子都把當時局勢看得這般清晰,也自然知曉,敢動公孫家的人,是誰了。”清夫子輕輕一笑,笑容裏便是幾分玩味無奈。
這番話下來,木如霆便再明白不過了。
“如果我沒記錯,公孫家可是你師傅的救命恩人。”木如霆有些懷疑地說道。
“你要救你的木堇茞,我要救我的二皇子,我必須拿出我的誠意。”
“你為何這般篤定,我能幫你?”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清夫子幽幽答道…
“那般謠言,可是真的?”
“說的人多了,便是真的了。”清夫子無奈。
“這便是要把公孫家趕盡殺絕的原因?”
“這便是公孫家,必須自救的原因!”
“忘恩負義!”
“如今這般世道,能苟活則不易。哪有那麼些恩義來還?”清夫子再拎起一盞,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