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穗嚶嚶嚶的抓著微生予澤的衣襟不放手還死命的蹭來蹭去的,稷空在一旁看的臉黑的像一塊碳。阿穗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淚眼婆娑的看著微生予澤的嘴巴,又想貼上去求溫暖。稷空實在是忍不了了,大步上前大手揪住阿穗又把阿穗捆在了自己頭上。
“稷空是大壞蛋!我要予澤親親。”阿穗在稷空腦海裏翻騰來翻騰去的,惹得稷空捏了個訣叫它閉上了嘴巴。
“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做?予...澤...”
微生予澤看這二人有趣得很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下去過,聽到稷空問自己微生予澤便收回了笑容沉思了片刻。
“桃源村的人精的很,隻要到了黃昏時刻他們必然緊閉門戶吹滅蠟燭待在房間裏。但適才天光初亮第一聲雞鳴啼叫出來時這個村子裏的人又像約定好了一樣全部推開門拿上農具去務農了,村子裏沒有打更人,可見隻要利用好天亮和雞鳴就能讓他們全部出來。”微生予澤慢慢的分析著,要想雞叫有很多辦法,可要讓天亮是個難事。
“好,交給我。”稷空點了點頭。
見稷空答應的這麼快,微生予澤也很吃驚,其實從稷空出現的時候微生予澤就感覺此人絕不簡單,他就像計算好了得那樣有備而來,將他救下,知道那女鬼的來曆。換做旁人微生予澤此刻定會逃離,可偏偏是稷空,讓他感覺到可信,就像認識了多年的老友一般。
“餘家嬸子,不好了!你家花兒被人搶走了!”昨晚咒罵微生予澤的那中年婦女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老餘家,慌裏慌張的叫喊著。
餘婆子此時正蹲在地上喂著自家的孫子,餘知春。隻見那餘知春呆呆傻傻的癱坐在地上一邊吃著餘婆子喂的飯一邊癡癡的叫著“花兒、媳婦,奶,我、花兒,娶。”
餘婆子也附和著“是是是,花兒是我們春哥兒的,是春哥兒的媳婦,等花兒長大了就給春哥兒做媳婦生娃娃。”
待聽到門口的叫喊聲餘婆子竟是連碗筷也扔在地上不管了。
“什麼?!”見王翠兒說出這樣話,餘婆子立馬去團團兒的房間看了看,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稱呼它為雜物間,一打開全是灰塵以及沒清理的蜘蛛網,沒有床,隻地上有一堆稻草,稻草旁邊擺放著一床又濕又潮的發黴了的破被子。屋頂上全是洞,連最基本的遮風擋雨都做不到。
一看人確實沒了,餘婆子又急忙忙的跑到王翠兒身邊問個所以然。
在王翠兒添油加醋的描述下餘婆子這才得知是團團兒的家人找上門來了,可,餘花花是她用了三兩銀子買回來的,不行,必須得把人留下,不然她死後她的春哥兒可怎個光景啊。找村長,對,找村長,這事兒村長能幫襯著找人。
到了村長家餘婆子哭天搶地的,就差有個白綾她好一頭吊死了。村長聽完後竟是想也沒想的就召集在家的人去沿路找微生予澤和團團兒了。
簡直是無恥又可笑。
去的人無功而返,有人甚至找到了鎮上也沒發現一點兒蹤跡。他們當然找不到了,因為稷空帶著微生予澤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武綾仙山,凡人是怎麼看也看不到的。
看著一波一波的人回來,村長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問餘婆子:“你確定你家花的家人沒有什麼神通?”
餘婆子轉了轉眼珠子,其實她沒見過花的家人,但都是人能有啥啥鬼怪神力呢?於是餘婆子飛快地搖了搖腦袋:“沒有,沒有。”
村長一聽更疑惑了,但瞥見門上的門神,心下就有了主意。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家,明天我叫赤發半仙來給你解決。”
“可是我家花......”餘婆子還沒說完就被村長打斷了。
“回家等著去罷,我說了明日,馬上就天黑了,莫非你連命都不要了?”
餘婆子聽完才不甘心的快步回家。
另一邊微生予澤和稷空肩並肩的坐在地上,而團團兒卻好似受了驚嚇還在睡著。沉默了半晌,稷空對微生予澤說“等我一下,我去借點兒東西回來。”
微生予澤點了點頭安靜的坐在原地。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稷空才回來,稷空回來時見微生予澤正與團團兒打的火熱不由得吃味兒,怎麼沒見他這麼哄自己呢?
隨後麵上神色淡漠的到了微生予澤麵前,微生予澤見稷空回來了便扭頭一看,隻見稷空手裏拿著兩樣東西,左手拎著一個穿著花裏胡哨的人,頭上還頂著個紅色的羽毛,右手則慢慢張開,露出一顆珠子,等珠子完全顯露出來的時候整個山洞仿若白天一樣,估計這十裏地都被照的亮堂堂的。
微生予澤震驚於稷空的執行能力,同樣也猜出他左手上拎著的是什麼了,微生予澤想,那大概是隻山雞精......
“稷空兄動作可真夠快的。”微生予澤情真意切的誇讚道。稷空聽見這句話嘴角也忍不住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大公雞?不,這個哥哥穿的好像村長家的大公雞啊哈哈哈哈哈。”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微生予澤心裏默念著,盼望著團團兒千萬不要惹毛了這山雞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