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省E市宣縣的深夜寂靜如同柔軟的黑暗織物,輕輕覆蓋著大地。萬籟俱寂,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隻有月光透過雲層,灑在靜謐的大地之上,映出微弱的銀色光澤。
我和她一起走在昏暗的街道上,兩個人像是熟識多年的好友,笑笑鬧鬧,她的一隻手拿著一個氫氣球,一隻手拿著一個風車蹦蹦跳跳的在前麵走著。我手拿一堆小吃在後麵跟著。
街道兩旁的路燈散發著昏暗的燈光,把我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長到兩人的身影隨著燈光轉移,從相互並列,到相互交疊,溫馨而夢幻。
她突然說:你給我拍張照片好嗎?
我走著的腳步微微一頓,我凝神看向站在路等下的她。
路燈的光暈撒在她的身上,給她披上一層透明的光紗,散發出的光暈籠罩著她,就像一位無意落入人間的天使,是救贖也是見血封喉的毒。
我收回思緒說:好啊!
她把相機遞到我的手上,我往回退了幾步,找了一個角度,我快速按下快門,把這一瞬間定格。
她走過來嬉笑的說我也給你拍一張把!
我說:不用了,記住的風景不用拍照,記不住的風景也不用拍照。
說完我就準備繼續往前走,身後的她突然叫到:陳曉!
我回頭望去!
哢嚓,一聲快門聲音想起!
我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種注視感,轉過身體發現一個身穿衛衣,頭戴兜帽的人,站在樹下看著這邊。
他好像看到我在注視著他,他緩緩像我們的方向走過來,我的內心莫名有種悸動,好像有種洪水猛獸襲來的感覺,手臂上的汗毛根根都豎起來了,手心出汗,我緊緊的把嶽嶽護在身後,眼神淩厲的掃視著四周。
除了他我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度步從我麵前走過,向著前方走去。
他走路的方式特別的怪異,左手斜著在身體的一側,好像拉著一個透明人的手,在一起散步。
等他走遠了,我緩緩吐出一口長氣,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一陣風吹過,我打了一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我凝神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時間回到兩天前,許久未聯係的我,在她的城市撥打了她的電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牽掛,一直無牽無掛的我,突然多了一分牽掛。
在得知她因為世界的變化準備回到自己父母身邊的時候,想到自己也沒有去處。就跟隨她一起來到她的家鄉。
準備一邊積攢能量,一邊四處流浪。本以為人類聚集多地方,歸人也會很多的時候,當我準備在城市尋找歸人的時候。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城市裏麵的歸人都被英靈陵園的守護靈給收拾幹淨了,一天幾遍的掃蕩,我鬼影子都沒看到了一個。看到的都是一個個守護靈在四處遊蕩尋找歸人。
整整一天,在這裏想攢個鳥的能量都找不知道。
我現在嘴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
要不是沒有渠道出國,我都準備去國外發展去了。
太特麼狠了,這簡直就是比清潔工大爺掃地都掃的幹淨。
有次好不容易看見一個歸人,準備上手的時候,然後五六個守護靈一臉獰笑的從天而降,把歸人圍起來。
我準備打算在虎口奪食,看到那幾個守護靈,一人伸出一隻手,有的拽手,有的拉頭,居然還有的居然連第五肢都不放過,就把歸人撕成破布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這麼凶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