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廣霆深吸了口氣,沉著臉色盯著陸引冷冷道:“陸世子,你剛才在街上,已經說錯過話來了,剛才那是無心,如今這隻怕是故意了吧?”
陸引眉頭微動。
符合合同繼續不悅道:“本侯與世子無冤無仇,世子何故這般惡意揣測?傳出去,若說本侯不喜陛下賜婚,這等不敬陛下的罪過,本侯可擔不起,陸世子這是想要本侯的命?”
陸引解釋道:“怎麼會?馮侯誤會了,本世子隻是覺得,鎮西侯這般性情,應該會想要娶一個自己心悅的女子,而不會想要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樣的聖旨賜婚,才加以揣度罷了,並無惡意,更不會對外多言,馮侯不必擔心。”
這倒沒說錯。
他想要娶的,是那個自己心悅多年的人,而不是被動娶一個自己都沒見過,毫不熟知的女子。
馮廣霆冷冷道:“既是陛下賜婚,本侯自然會與滎陽公主好好相處,盡我所能的去愛重她,連臨安公主那般驕縱的女子世子都能傾心相待,本侯自然也能做到,不勞煩陸世子費心。”
或許是他想岔了,這樣一個忠於皇帝和太子,又對臨安公主有情的陸引,想要拉攏他借而拉攏淮南王府和南境兵權,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而他跟陸引,總有些話不投機,很陸引待著,總是本能的覺得反感。
所以,說完這些話,他站起身道:“想來本侯和陸世子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本侯也該回去了,陸世子自便吧。”
言罷,不等陸引有所反應,馮廣霆便轉身疾步而去。
倒是利落得很。
陸引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眯著眼意味不明的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喝了酒後,他聳著鼻子,若有似無得輕嗅著空氣中那突兀的香氣。
剛才在街上遇上,馮廣霆上前行禮時,他就隱隱聞到了。
馮廣霆身上,不知道從哪裏沾染了一些香氣,很淡,但是卻不可忽視,明顯是女子用的香料染上的味道。
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聞到過。
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馮廣霆總不會去女人窩消遣,卻沾染了這些明顯女子身上才會有的香精氣味,剛才分明就是去見女人去了,但是不肯承認……
莫非是真的有心上人?這才回來第一日就急著去見。
若是如此,他必定是不會真的滿意皇帝的賜婚。
無名剛才在門口守著,如今見馮廣霆走了,也走了進來。
猶豫了片刻,無名還是忍不住勸他:“世子,您想要拉攏馮家,隻怕是急不得,那馮老侯爺,當年可是背叛了霍家投誠給陛下,才得了如今的爵位和兵權,現在誰也不知道陛下和馮家之間的內幕,您的心思,是絕對不能讓陛下知道的,若您被馮侯看出什麼,馮侯轉而告知陛下,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