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背後刺來的劍。
付修明艱難扭頭，看到一張意想不到的臉。
衝他微微一笑，青年聲音溫和：“或許你不知道，但我的劍術，也很出眾。”
“不比我弟弟差。”
轉頭，又對裳挽悅道：“殿下，這個人情，還你了。”
早在裳催爆發的時候，夏扶微差點死在那裏，是裳挽悅救了他一命，又將他帶回去。
雖說恩情不能比，但……起碼也算是報答了一點。
“你……”付修明表情略有些奇怪。
他沒想到，對自己出手的，會是夏扶微。
這個名傳京城的君子，名聲向來很好，曾是皇位炙手可熱的競爭人，如今卻幫另一個對手，除掉自己。
“付丞相路走窄了。”夏扶微看著他的目光難掩遺憾，這是實在驚才絕豔的一個人。
可惜，聰明人總是容易鑽牛角尖。
“付家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基業，就要毀在你手裏了。”
不當皇帝，付修明甚至能過得更好，夏扶微實在想不通付修明在想些什麼。
“付家……早就該滅了。”付修明卻不感痛心，甚至，有些解脫的意思。
夏扶微疑惑，然而他的疑惑注定沒人可解。
付修明已經看向裳挽悅。
“挽挽……”
裳挽悅手指一動，身體比想法快一步伸手接住人。
“挽挽還是這樣心軟。”被女子抱在懷裏，付修明一笑，吐出些血水，眼神卻有些快意。
他伸手，沾血的手指描繪女子精致的眉目，目光珍惜而溫柔，
像是在看舉世難得的珠寶。
屬於自己的珠寶。
“善良本沒錯，但是當皇帝，不能善良。”
付修明聲音有些斷斷續續，但是竟然在教裳挽悅如何當皇帝。
裳挽悅表情有些空白，還有些無措，茫然。
像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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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挽悅，我來救你了！！”突然，一人帶著上千士兵衝殺了進來，情緒激動。
眾人回頭，靜默看著突然衝進來的人，發現那人是誰之後，再次陷入靜默。
本國的丞相想殺人篡位，鄰國的國君卻跑來救人……是不是哪裏不對？
簡直哪裏都不對！
“裳挽悅？”很快就發覺不對，火速跑過來，顧白寧想說些什麼，看到現在的場景，眉頭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而是轉身，替裳挽悅規整起那些軍隊來，沒片刻太極宮就在再次隻剩下君臣了。
區別是現在有兩個君。
發覺裳挽悅沒事，顧白寧就盡心盡力地幫裳挽悅清場。
別人一清就走，唯剩下一人。
“你誰？”顧白寧看著這人身上的嫁衣，眉頭一皺，下意識生出不好的預感。
福樂略顯無神的目光看向他。
三分相似的五官，很擅長抓人神態的顧白寧幾乎瞬間就猜出這人是誰，哦了一聲，並不在意：“你在這裏幹什麼，還穿著嫁衣？”
眯了眯眼睛：“難道你是來搞破壞的？”
福樂抿唇。
顧白寧眼神瞬間不客氣起來，指使星無直接將人拉下去：“裳挽悅心情
不好，你別再煩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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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以為長公主殺了你父親嗎？”星無眼神清明。
福樂幾乎以為他會反駁這句話，就聽他道：“不止如此哦，長公主還給他下了毒，還將他打了一頓。”
“……”
“但一切都有原因的。”
“一起長大，你應該也了解身邊親人的性格吧。”
“長公主……真有那麼無理取鬧嗎？”
有。
在心裏回答了一句，福樂轉身離去，打算再探尋一下。
事情，或許跟自己想象的並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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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你像你娘，看來你還是有幾分像你父親的。”已經聽說她幹了什麼，太後滿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