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三年沒住了,丟了就都丟了吧。置辦的東西什麼的,媽你買就是。”
他沒有開口說自己要什麼,因為隻要與學習無關的,基本都會拒絕。而要是自己買,還會被她給檢查,並且退貨,所以池越就不討這個沒趣了。
反正他也沒什麼有興趣的東西。
池母點頭:“這才是媽媽聽話的孩子嘛。好了,我給你鑰匙,你的樓在十五棟七樓中門,你自己上去吧。”
池越接過鑰匙什麼都沒說就下車了,他長達了三年在床上躺著,身子肯定虛的不成樣子,不過他還是硬挺著下了車沒叫池母攙扶,因為她知道此刻的媽媽一定著急。
著急去找那個男人,估計是解釋吧。
正巧,他也不樂得有人在旁邊看著。
轟隆隆。
車就這麼開走了,池越挺了挺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沒有那股在醫院時候的藥味了,真是自由又透徹。
池越見車走了,他沒有選擇去上樓而是走向一個商店。
已經是日落黃昏了現在沒多少人來買東西,裏麵有諸多零食還有水果和生活用品,他沒有去看,而是對著老板道:“有沒有刀?”
老板:“有,切菜用嗎?這把刀鋒利的很,切菜切肉……”
聽著老板在奮力介紹,池越看向那把普通菜刀搖頭,道:“不,要非常小巧的,我在家平時喜歡削蘋果吃。”
“也有也有。”
老板去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把黑色把柄的小刀,長度約有10㎝左右,一瞧削蘋果有些大了,他剛要收回去重新找,就被池越叫停了,他很是滿意的摩擦刀刃,道:“就這把了,除了削蘋果還有別的用呢。”
老板隻管賣貨也不問是幹什麼,說了價格後,池越從兜裏拿出紅票給他,這一些錢還是池母臨走時給他的,說手機什麼的很快就能給他買了,叫他先用這些錢應付一段時間。
池越走出商店後就往自己的樓走了,他拿出那把小刀放在陽光下瞅著,冷光於光下閃爍,鋒利的刀刃削鐵如泥,他一瞧就知道這是個好刀,那個價格還被低估了。
他絲毫不怕劃破自己的手指,用手指摩擦著刀刃,感受著刺痛感在皮膚上遊走的刺激,他覺得隻有這樣才能提醒自己這是現實世界,不是夢境了。
而他要找的人不在現實,而是夢境。
那人曾經說過:“要是覺得不安,隨身帶把刀吧,不要把它想象成是傷人的利器,而是保護自己的夥伴。”
池越曾問他:“你叫我帶刀,你不用嗎?”
那人:“我……用的與你用的不一樣,我無法把它想象成是保護自己的夥伴,因為我已經習慣用它殺人了。”
他的刀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刀,但是他卻給池越的刀定義為了保護自己的刀。
他去做那個殺人的刀,隻需要池越自己保護好自己就夠了。
但有時,保護自己的刀也可以為了保護他人而殺人。
池越當初在夢境裏沒有這個機會,但這次不一樣了,等他再次進入夢境裏,他一定不要在他的背後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