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遲暮,夕陽灑下紅霞一瀉千裏。雪地泛起夕紅,皚皚白雪早已被鮮血洗滌。紅雪、夕陽連成一片,似一色無二,紅白縱橫,交彙成整個天地。白雪飄飄而下,依舊無法掩蓋住猩紅熱血,跟尋斑斑血跡,尋到了源頭,屍身橫散遍了整個山莊,縷縷青煙依舊冉冉升起,煙火尚未滅,狼藉一片,斷壁殘垣,隻留下一地的淒涼。
雪花依舊在飄著,平整的雪地上緩緩的拱起一塊,鬆散的雪滑落,一個少年艱難的爬了起來,衣衫血早已浸透,長時間的埋在雪中,紅中摻著白,使得不在那麼紮眼,臉上雖還殘留著血跡,卻也無法遮住他清秀、稚嫩的麵龐,隻是雙眼失去了神采。
“碰...”沉重的響聲在這片寧靜中顯得格外響亮,少年跪在雪地之中,背影被那霞光拉向遠方。頭緩緩抬起,紅霞鋪在臉上,感覺確實冷的,整個殘破的莊園刻在了少年的眼裏,唇齒相依,絲絲血液流出,緊握的手指陷入肉中,溢出了鮮紅的血,滿眶的淚水淌下,不在是淚水,而是一顆顆悲痛、絕望,打濕了少年的心,或許又是一粒粒充滿仇恨的種子,孕育著複仇的果實。
“啊!啊!”
“為什麼...為什麼!”少年朝天咆哮問道。
“碰....碰...碰......”連續磕了不知多少個響頭,隻是磕在這鬆軟的雪地上是那麼的門沉,頭緊貼著雪地,很久很久,少年才慢慢站起來。
“撲哧...撲哧...撲哧......”沿著漫漫雪路遠去,三步一回首,不舍的觀望著這片土地,隻是鵝毛大雪已將那片熟悉所埋葬。抹去落淚,繼續前行,風雪拂過一個個腳印,了無蹤跡了,瘦弱的身影與最後一縷光亮融入了夜。
東方漸白,一塊突出的巨大岩石之上,一個青衫少年不知何時早已在此,汗如雨般流淌而下,一顆鐵樹之上血跡斑斑,無數個拳印或深或淺的鑲嵌在了鐵樹之上。雙拳血肉模糊,似是不知疼痛般,瘋狂的衝撞著那顆被蹂躪了許久的鐵樹。十年光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反反複複,六歲開始修煉,四年時間便已修煉到了煉體九重境。所以人都把冷傲譽為天才,所有親人也對其極為溺愛,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所以人都非常羨慕,冷傲也非常享受這片溫馨。但是,幸福總是那麼短暫,不速之客的降臨,毀掉了所有,隻剩下冷傲孤獨的一人,冷傲隻記得那場雪很大,埋沒了他所有的一切。從哪開始,對實力前所未有的熱衷,也致使他如此的瘋狂,或許在別人眼中隻是一個瘋子吧。
五年了,依然停留在煉體九重境,隻不過從初期進入後期而已。天才的光環也被無情的奪去,所有人都認為他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但真正的秘密隻有他自己知道。一般人需要煉皮、煉身、煉髒、鍛骨、凝脈,第一重為煉皮,第二重為煉身,第三、四重為煉髒,第五、六重為鍛骨,第七、八、九為凝脈,最後大圓滿突破煉體境進入武士境。
冷傲煉皮、煉身、煉髒、鍛骨、凝脈反反複複的他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循環了。雖然被冠以廢物之名,冷傲卻從不在意,因為他知道,每一個循環都會使肉身不斷凝實、完善、變強,現在他的肉身已經堪比武士二重境了,他也不知道還要錘煉多久,他隻知道瘋狂的修煉,每一分肉體的凝實,都是他最大的動力,對實力的渴望,隻會讓冷傲更加的瘋狂。不知為何,小半日過去,全身的傷痛也去消去了,好像沒有受過傷般,冷傲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