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多嚇人了。
要是他醒了,又憑空召喚出厲鬼,把禹府弄得不得安寧,到時候師妹怪罪的還是他。
雖然師妹能力比自己強,但師妹現在還是個孩子,又能做什麼?
連新的符咒都沒辦法畫,隻能從空間裏拿出以前的符咒。
存貨終究會有用完的一天。
常月不能冒這個險讓禹鬆泉直接把人帶走。
“你不是把他製住了?”禹鬆泉疑惑。
他不是個傻子,知道常月是想住進禹府中。
常月聽到這話,有些煩躁:“和你說不通,這種邪修,我們要廢了他們的道行才能安心。也就是讓他們以後無法驅鬼,無法使用道法。”
“但是這個人,沒有一點道行,和我以前遇到的邪修都不一樣,所以我才說要研究研究。”
“尋常道家弟子驅使厲鬼,都會設置祭壇擺上祭品,利用陣法來召喚厲鬼。這個人不一樣,他召喚厲鬼跟喝水似的,手一揮就能憑空出現成片的厲鬼。”
出現一隻厲鬼,常月為了讓禹鬆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誇大了說。
“你知道厲鬼是如何形成的嗎?”常月問。
不等禹鬆泉說話,他就說了出來:“尋常厲鬼都是人的執念太重,死了之後變成厲鬼。”
“許是生前有未盡的心願,想要完成心願的念頭讓他們死了也不能安息,於是變成了厲鬼。”
“還有在生前做盡惡事,死後入地府變成厲鬼,在地府中受盡磨難,意識仍未消滅,又恰逢有人召喚,才能重新出現在世間。”
紅袍鬼就是從地府來的鬼,這些厲鬼需要功德,來世投個好胎,所以有的道士就會用功德與厲鬼做交易。
能在地府受盡磨難意識仍不消散的厲鬼,有一隻算一隻,都十分厲害。
常月就是如此做的。
他手一指,再次指向於一:“厲鬼是人化作鬼,不管如何,都有跡可循。而他!他召喚厲鬼就跟玩一樣,和道家、佛家的傳承都不同,所以我要研究。”
“懂了嗎?”常月看向禹鬆泉,一口氣說多了話,他現在有些口幹。
禹鬆泉眉頭微微皺起,即使心中有百般不願,此時也不能因為個人情緒就壞了大事。
“常……大師,隨我走吧。”
“我會在禹府給你安排住處,這件事情由你來做。”禹鬆泉道。
見心願達成,常月鬆了口氣。
他可以在禹府裏見到師妹了,然後找師妹要點符咒,好好研究於一。
常月身子骨沒禹鬆泉健壯,由常月把於一帶回禹府,說不定會驚動一些人。
禹鬆泉想了想,直接把於一扛在自己肩上,提起輕功就打算離開。
“禹大哥,等等!”常月立刻道。
禹鬆泉麵容扭曲:“禹……大哥?”
明明是同樣的稱呼,在妹妹、楚楚她們口中,禹鬆泉覺得這個稱呼親切,拉近了彼此的關係,仿佛成了一家人。
而在這個道士口中說出這個稱呼。
就像是……這個道士迫不及待想進入禹家了。
這個臭道士和小妹年紀差太大了,而且十分輕浮。
就算有幾分本事又如何?這門親事他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