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覺得他的話很好笑,嘲諷笑了一聲:“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隻能你驅使小鬼,就不能讓我控鬼了?”
他朝前走了幾步,走進了這個房間,聲音很輕:“難不成你還申請了專利?”
聽到熟悉的詞語,於一愕然睜大了眼睛,說話也有些結巴:“你……你也是……”
他話音未落,常月突然攻擊,桃木劍上刺了一張符咒,輕鬆將索命鬼消滅,劍柄落在於一腦後,將他打暈。
於一沒說完的話卡在喉中,翻著白眼,渾身癱軟,暈了過去。
常月接住於一,在房間裏看了看,扯下床單把於一捆住,然後扛著人走了出去。
紅袍鬼還在外麵候著,看到他出來,打了個哈欠:“交易完成,我走了。”
“下輩子見。”紅袍鬼話音落下。
月光灑了下來,落在紅袍鬼身上,讓常月看得更加仔細,一時有些怔愣。
那隻紅袍鬼消散,常月才回神。
紅袍……
那分明是被鮮血染透了的白袍。
他在紅袍鬼的衣服上看到了一些白色,紅色將白色浸染,在衣領的位置留了一抹白。
是一隻挺有意思的鬼。
常月斂眸,扛著於一大步走了出去。
趁著夜色,他翻牆回了自己的院子裏。
從於一家回到清水觀的路上,街道上還有不少厲鬼在橫行。
就算於一已經不省人事,倒在他的身上,那些厲鬼仿佛依舊被控製一般,在四處尋找著可以奪取氣運的人,然後將他們身上的氣運搶走。
要把於一的修行廢了才行。
常月如此想,看著昏迷不醒的於一,有些頭疼。
他沒有在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任何道行,於一不是修道人,也不是修佛人。
要怎麼廢掉他的修行?
常月在院子裏轉了幾圈,腦中突然想起禹鬆泉說過的話。
他同禹鬆泉坦白這件事情的時候,禹鬆泉詢問過,有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這個人做的。
或許禹鬆泉有處置這個人的方法。
常月連忙折了一隻紙鶴,在紙鶴身上寫下紙條,放飛紙鶴。
紙鶴飄飄蕩蕩來到了禹府,順著禹鬆泉的氣息,來到他的房間前。
還未進入房間,紙鶴就被一隻手抓住。
暗衛仔細檢查這個紙鶴,並沒有在其中發現機關。
他頓了頓,敲響禹鬆泉的房間門。
“公子,剛剛飛過來一隻紙鶴,有一張紙條。”
禹鬆泉此時並未就寢。
聽到暗衛的話,他道:“拿過來。”
暗衛把紙鶴給了禹鬆泉,還有那張紙條。
他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出口,退了下去。
禹鬆泉拿到紙鶴,也研究了半天。
紙鶴在他掌心努力撲騰了一下翅膀,無風自燃,隻剩下一團灰,還有一張紙條。
他展開紙條。
【禹公子,已經抓到用厲鬼奪取普通人氣運的人,該如何處置?】
紙條的落款隻有一個字“常”。
這是月兒的登徒子師兄傳遞過來的消息。
他將紙條用燭火燃燒殆盡,順道挑滅了燭火,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