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鬆泉雖然對常月沒有什麼好臉色,但還是帶他來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裏。
這個道士是有本領的,既然他出麵了,就說明這些病看上去沒那麼簡單,說不定其中牽扯到鬼神之說。
常月也不拐彎抹角,直道:“這些百姓並不是生病,而是氣運一次性被吸走,還未展現黴運,身體就先受不住垮了。”
又是氣運?
禹鬆泉微微皺眉。
“我抓了幾隻小鬼,這次事情和上次秋雲山的事情是同一個人做的,就連這些小鬼也是一模一樣,被斬斷了和控製人之間的所有聯係,我追查不到控製人的位置。”
禹鬆泉正色:“你想要我來幫忙?”
“不。”
出乎禹鬆泉的預料,常月道。
這人找上來說這些,不是想讓禹府幫他?
那是想要做什麼?
“普通人對上能驅使鬼神的人,沒有一點好處,也沒有一點勝算。”常月說,“隻需要禹公子告訴我,誰有可能會做這些事情,我獨自一人就能將這件事情解決。”
“你能抓到控製這些小鬼的人?”禹鬆泉抬眼看著常月,在思考。
常月輕哼一聲,語氣頗為自豪:“那是當然。”
“雖不知道那人用了什麼法子斬斷了自己和那些小鬼之間的聯係,但論道法,整個京城,我論第三,便沒人敢論第二!”
禹鬆泉沉默了一會兒,問:“那第一是誰?”
“當然是——”常月正準備說出口,突然止住了話頭,暗道好險。
他站起了,故作高人姿態,揮了揮袖袍:“不可說。”
除了師妹,還有誰的道法能夠贏得過他?
不過師妹現在還是個小孩,什麼事情都做不了,現在整個京城,應該他是第一吧。
嘖。
還是不能讓師妹知道他的念頭,不然自己少不得一頓揍,甚至還能被喪屍的血肉洗一次澡。
“你隻需告訴我,你在懷疑誰做了這件事情?”
誰做了這件事?
禹鬆泉不知道,但這個道士說了,這次的小鬼和秋雲山的小鬼一樣。
秋雲山的事情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次也是單林的手筆。
禹鬆泉深吸一口氣,道:“單家,單林。”
常月想了許久,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
“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他親自出手,他身後有能人。”禹鬆泉突然說,“既然你有辦法抓到那人,那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他做的嗎?”
他垂眸,手在自己的大刀上彈了幾下,金屬碰撞的清脆聲在屋裏回蕩。
“你都說他能夠斬斷那些小鬼同他之間的聯係,那你能不能找到證據?”
常月仔細打量禹鬆泉,良久笑了出來,身體也放鬆了許多:“禹公子,別小瞧我。”
他站了起來,正打算離開這個談話的房間,突然意識到什麼,腳步停住了。
“常真人還有事?”
常月喉中幹澀,語氣中帶了一些窘迫:“請問單家該往何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