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他們。”李無知彈了彈煙灰不在意地說,“昨天煮的茶喝了也就喝了,以後怕不是沒臉再喝了。”
“你說什麼?!”李遍知憤怒地指著對方說道。
站在眾人麵前的紀星十分想消失,但一旁的月風卻仍然麵無表情,一臉平靜。
“確實是我們不對,還讓那麼多人看見……簡直太過分了。”紀星十分懊惱。
“算了算了,這也沒什麼要緊的。”應自來打了個圓場繼續說,“當下首要的是為紀星固髓穩骨,便於以後更好的發揮龍王力量。”
“那是什麼?”紀星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現在的軀殼還是太弱了,必須通過再造加以強化,否則很難承受巨大的龍王之力,後果甚至會比上次灼傷雙眼嚴重百倍。”李全知接著解釋。
“也就是說,這是一次訓練?”
“你這麼想也行。”
難道西照在騙我?紀星有些傻眼,不是說沒有這種不尋常的培訓方式,固髓穩骨聽上去可不像是什麼正常的手段。
“我就想知道痛不痛?”
“不痛。”李全知眯著眼睛摸了摸胡子說。
“那就沒事了。”
“沒事?當下事了之後,月風和紀星自去領罰吧。”
本以為事情到此為止了,沒想到李遍知又接著補充了一句讓人難安的話。
“什麼?還要受罰?受什麼罰?”
紀星緊張地看向月風,然而對方隻是無動於衷地點點頭。
所有人散去之後,紀星跟著月風想問清一些關於剛才的事,誰知一轉眼對方就不見了。
正四處張望尋找時,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別找了,那小子脾氣古怪著呢,你有什麼就問我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無知出現在身後,紀星回過頭去,發現對方這次倒是沒有再喝酒,不過眼神裏卻閃過難以察覺的憂鬱。
“怎麼樣?認師父好玩嗎?”
“你還說?上次就是問你,結果怎麼給他們全放倒了?”正要為這件事找他要個說法,紀星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提起。
“我依稀記得就是這麼做。”李無知撇撇嘴,“那麼多年了誰還記得那麼清楚。”
“你真是……”看對方一副裝糊塗的樣子,紀星也不想再追究,“所以我要做什麼,怎麼固髓穩骨?”
聽到這話,李無知收斂了神色,像是在回想什麼,半天沒有回答。
“怎麼不說話?難道真的很痛苦?”
“……不是。”李無知否認過後,就開始在口袋附近摸索著什麼,平常不是煙就是酒葫蘆,這次他什麼也沒摸到。
“那是什麼?”
“是……去潭水裏洗個澡。”
“就這個啊。”紀星鬆了口氣,“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真不像你的作風。”
說完紀星隨意地揮揮手,轉身準備離開,這時李無知突然伸手抓住了紀星,神色有些不對。
“如果這一切都很痛苦呢?”
“你怎麼了?”
“我說一切都很痛苦,你會怎麼辦?”
“你在說什麼?”
“現在是我在問你?!”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嚇了紀星一跳,對方的情緒有些激動,但又好像很認真。
“如果是那樣的話……應該也沒有到死的地步吧。”紀星低下頭有些苦澀地笑了,“反正之前也不是沒有遭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