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謝居安,你真的是個賤人(1 / 2)

“芳吟呢?”

將軍府內,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胸口包紮的白布上還在往外滲血的呂顯,醒來的第一句便是在問尤芳吟,那語氣裏滿滿的都是膽戰心驚。

謝危瞅了瞅他,戲謔地說道。

“你小命都快沒了,還擔心你的芳吟!”

“往日都是尤姑娘、芳吟姑娘地叫,我竟不知你們幾時這麼熟稔了,熟到可以親密地稱她“芳吟”?”

身受重傷的呂顯做不出別的行狀,隻能翻著白眼,氣鼓鼓地說道:“謝居安,你真的是個賤人!”

謝危一下笑了起來。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

“你這般樣子,真是難得一見,我得多看兩眼!”

呂顯氣得簡直想跳腳。

但早半天的時候,胸口處被周寅之捅過一刀,實在是吸氣都疼。

此刻,縱是想跳腳,也是跳不起來的。

他摸摸索索地想起身,賤人謝危不提尤芳吟,他不放心,他得親自去看看。

謝危此時不調笑了,見呂顯掙紮著想要起身,便一把把他按回了床上。

呂顯疼得冷汗涔涔。

緩了一會兒,忍不住罵道:“謝居安,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不甘心那周寅之沒能要了我的命!”

“不逗你了,你也算死裏逃生。若……”

謝危難得有說不下去話的時候。

呂顯於他,是唯一知心的朋友。

若不是呂顯的心髒跟別人的位置不一樣,怕是早就死在周寅之的刀下了。

那麼,他便再沒有朋友了……

他難得體貼一回,一邊替呂顯蓋被子,一邊說道:“你的芳吟,隻受了一點傷,不甚要緊,眼下正在她的居處修養。”

聽聞尤芳吟不甚要緊,呂顯鬆了一口氣。

可又聽到她正在自己的居處修養,呂顯不高興了。

他冷著臉問謝危:“任為誌在照看她?”

謝危好不容易收起的戲弄呂顯的心思,卻又被他乍然的拈酸吃醋激了起來:“人家是有夫之婦,受了傷,夫君照顧不是很正常嘛!”

呂顯嗤笑道:“假夫君也算夫君?!”

他不想再跟謝危費口舌,還是掙紮著要起身,他要去找尤芳吟。

讓任為誌照看尤芳吟,那怎麼行!

萬一照看著、照看著,假夫妻成了真夫妻,讓他呂照隱怎麼辦?

“好啦!”謝危又把他按回床上,“任為誌去處理那些生意了,聽聞尤老板受傷,商戶們都有些亂套;寧二守著你的芳吟呢!你若是不放心,我叫人把她抬到你這裏來?!”

聞言,呂顯眼角有了些許笑意。

隻不過,把人家一個姑娘抬到自己這裏算怎麼回事!

讓人把他呂照隱抬到芳吟那裏才是正經。

於是又冷了張臉,連聲量都高了一些:“抬她做甚!”

謝危:“???”難道你不想把她抬過來?

呂顯:“把我抬過去!”

謝危:“……”

要把呂顯安置在尤芳吟臥房的外間,薑雪寧是不同意的。

再怎麼說,尤芳吟也是個姑娘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算怎麼回事!

可謝危偏偏說,這孤男寡女都受了傷,還能做出什麼來!

況且,一個也是照顧,兩個也是照顧,不省了人手嗎!

薑雪寧原本還想再辯駁幾句,可是一想到尤芳吟今日的遭遇,她就脊背發涼;如果沒有呂顯為尤芳吟擋刀,後果如何,她更是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