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疏影,是‘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的疏影吧?一定打給我喲。”李小玉挑釁。
王小豔不記得自己是怎樣逃離酒吧,怎樣回到家裏的。
王小豔覺得肚子裏有一股氣流,上衝下竄的,憋得自己睡不著覺,她自己不停地做“深呼吸”,那股氣也呼之不去。
有很多問題,想問溫銳,如果他能回答,可能最簡單直接,偏偏又是他最不喜歡的方式。
她自己並不認為這些問題是無聊的,雖然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
在愛情與婚姻前行路上,不可回望,就像索多瑪城裏的羅得之妻,明明知道回頭是要凝固成鹽柱,但回頭的念想卻揮之不去。
溫銳肯定是不會回頭的,他說過:一個男人,要是有心要把老婆所有的情史性史全都挖出來,一一陳列於桌麵,那就是想要離婚。
女人,亦然。
王小豔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她覺得她現在不隻是好奇。
當她冷靜的時候,她知道,這五張照片,不可能是巧合的,更有理由相信:溫銳那種做事細心,從不回頭的人,根本不可能留下這種無聊的線索。
那會是誰?
如果這真是某個人蓄意而為?
那豈能就此罷手?
看來,這事,沒完。
既然沒有辦法罷手,那就好好計劃一下,查個水落石出。反正蜜月,還有5天呢。
今天折騰了一天了,還得睡,明天還繼續戰鬥呢。
蜜月中斷第二天。
早8點整,王小豔就被鬧鍾震醒,她趕緊爬起來。先收拾床上的麵巾紙。
她都記不起昨晚究竟是怎麼睡著的,眼睛有些發酸,估計是淚流的太多。
就讓淚水到此為止吧,她想。
她打算直接去菲菲咖啡屋,享受咖啡加蛋糕的早餐。最主要的是:要拉上菲菲,與自己一起戰鬥。
咖啡屋早上的生意是比較冷清的,在北京,沒有多少人早餐有習慣喝咖啡吃蛋糕的,連王小豔回北京後,基本上是隻光顧路邊攤,吃一碗豆腐腦兒。
當她走進咖啡屋時,屋裏麵僅有的兩個人,實在是很搶眼:菲菲,張小悅。
王小豔盡量保持著平穩的姿態,走過去。
“來,豔子,坐,我們在等你。”黃小菲很冷靜地招呼她。
她這才完全平靜了下來,張口說了句:“你們?”
“我們知道昨晚肯定是你的不眠之夜,知道你會來找我,一早7點我就來店裏等你了,昨晚,我也約上了小悅,你不介意吧?”
“菲菲,你真好!”王小豔順勢坐在黃小菲的身邊,挽著菲菲的胳膊,頭在小菲的肩上,蹭幾下。
“親愛的,就你這一招嬌羞,能迷死所有男人,連女人都不例外。從上大學開始,我迷戀至今。”
張小悅在對麵目睹了這一動作,不禁輕笑出聲,對王小豔這一舉動,感受到這個女人,一定有不同凡響的魅力,隻可惜自己不是男人,體會不深刻。
“昨晚,小悅跟我通了電話,她想就她與溫銳的事跟你作一個解釋,她不希望因為那兩張水彩畫,影響了你們的生活。”
“謝謝你,小悅姑娘。”王小豔很奇怪自己居然用了姑娘這個詞兒。
她感受到了張小悅昨天與今天的變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