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徐知蔓有點蒙圈。
“那邊,那邊小心點,箱子在往上抬點”
“輕拿輕放,一定記得包嚴實了,輕點——”
“哎呀,那邊快些,都裝好箱抬到前屋準備裝車”
……
看著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徐知蔓坐在庭院的小躺椅上有些出神。
旁邊的小躺椅上睡著小蘿卜頭林易興,她的雙胞胎哥哥,現睡得香甜,還打起了小呼嚕。
徐知蔓胎穿五年,出生即富貴,以為就此可以躺平擺爛下去。
沒想到,一個分家,就要被趕出家門。
還有可能,分家所得財產將成為催命符。
偷聽她爹和娘的話,才知道了個原委。
原是因為祖父林有喬得了風寒,斷斷續續兩個月不僅沒見好,還更嚴重了。
祖父擔心他去之後,她爹作為唯一的庶子,沒了依靠。
說白了,就是怕嫡妻翻舊賬,不給庶子活路。
在他還活著的時候,給幾個兒子分了家,將庶子分出去,給一條活路。
一大早上分家,中午去官府備完案,下午就開始收拾。
打算第二天一早,就離開,前往隔壁府城的一個下縣——河安縣。
為何這麼著急走?
具體她不知道。
家裏的下人嘴嚴,大家長們也不會在她一個孩子麵前說的更多。
不過,隱約聽到他爹說:“再不早點有人財兩失的風險。”
以她前世產品經理的分析敏銳,初略想想應該是分的財產有點多,他們一家得趕緊離開保平安。
為何前往河安縣就能保平安?
她就更不知道了。
她想,或者,大概,可能到了,就有答案了吧。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腦袋上小辮子傳來一陣拉扯。
“怎麼,我們家悠悠大人也有煩惱了呐,皺著個小臉?”
徐知蔓見著自家二哥,林易齊,就很是頭疼。
她就沒見過這麼愛捉弄人的,腹黑得不要不要的。
林易興日常背鍋,她徐知蔓,二房唯一女娃,也避免不了背鍋的命運。
貓嫌狗厭的年紀,不敢去找大哥林易賢,專逮著雙胞胎倆人禍禍。
好在她不是真小孩,早就躺平,說她打碎的就是她打碎的吧,說她偷吃的就是她偷吃的好了。
反正她娘心裏都門兒清。
每次都甩鍋,
“疼疼疼,放手,放手——”
“不放,不放,見麵不喊人,罰你”
“喊,喊,喊,放手,二哥放心”
“怎麼,不服氣?你有什麼資格不服氣,胡月,我真是後悔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早知道就一把掐死算了,也省得來禍害我,真是造孽啊,我都生了個什麼玩意兒啊,人不人鬼不鬼啊胡月,你都不拿柄鏡子照照的麼,這鬼樣子……”
“好了好了,你管她,別氣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咱老倆口該幹嘛幹嘛”
“你以為我願意管?一把年紀了,天天呆在家裏頭也不梳,臉也不洗,錢也不掙,喊她吃飯不動,飯冷了,還衝我發脾氣,你說,還有天理了沒?”
“好好好,你先別氣,小心氣壞了,我心疼,你先回屋,我來跟她談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