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的月份的華夏還是有些熱,空氣裏還彌漫著陣陣熱浪,就連參加過抗疫的醫護人員也被熱得提不起精神。
洛城第一人民醫院裏人頭攢動,不斷有人哀嚎著被送進科室,不出幾分鍾又送進一個很大的病房。
專家門診外,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卻身材消瘦,麵色泛白的青年用力握著麵前白大褂的手,眼裏含著淚,用有些別扭的普通話言辭懇切地說著:
“妙手回春!妙手回春呐!龍大夫!”
白大褂聽著誇讚,臉上還帶著幾分憐憫,囑咐了幾句,便轉身回了科室。
這年輕人,不知道節製,身體現在就被掏空,醫院又能管得了多久呢?
醫生叫做龍義,是這所三甲醫院唯一一個中醫,一手針灸功夫耍的出神入化,很多西醫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在他手下也隻能走上幾個回合。
看著牆上掛著十數個錦旗,龍義不免有些惱火。
什麼婦科聖手,專治牛皮癬之類的錦旗,看起來就有一種江湖騙子的既視感。
“什麼時候得把這些東西收起來,這可太丟人了!”龍義倒了一杯茶水,自言自語道。
“龍醫生!快!主任找你!”
一個小護士火急火燎推開診室的門,拉著龍義就往出走。
“啊?又是那些被咬的患者?”龍義被拉著,還順便帶走了自己的茶水,問道。
小護士快步走著,手裏的文件被翻得嘩嘩作響:“唉,誰說不是呢,這兩天醫院都快爆了,要不是發燒,要不就是被咬傷的,太多了,而且治療還一直沒效果,這兩天值班的人手都不夠。”
龍義心裏暗自奇怪,這發燒按道理就是些小病,就算是被咬傷,到外科或者急診處理一下就好了,就是不知道被人咬傷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大抵是要的吧,畢竟人也算一種動物不是嗎。
很快,龍義就被帶到了會議室,看著會議室裏被五花大綁還在掙紮的病人,龍義心裏一驚,心道:這幫孫子玩的挺花呀,平時人五人六的,看不了的病人都給我,現在倒是不怕醫患關係了,淦!
“主任,這啥情況啊,不至於給人家整這樣吧……”龍義雖然腹誹,但臉上還是掛起職業假笑,朝坐在主位的白大褂靠了靠。
白大褂揚了揚自己受傷的手,語氣中帶著點無奈:“龍醫生啊,你可算來了,我剛剛給這個患者做檢查,誰知道他突然抱著我的手就啃,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這不是讓人把你給請來了。”
果然!這老東西就沒憋什麼好屁,治不了就丟給龍義,仿佛都成了這家醫院的優良傳統。
“那我試試吧……”龍義臉上依然帶著笑,邁步向被五花大綁的患者走去。
隻見那人,額頭青筋暴起,滿是紅血絲的眼球向外突出,嘴巴一張一合,雙手不停抬起,又被束縛住,好不可憐。
龍義圍著這人,左瞧瞧右看看,實在看不出什麼門道,索性按住他的手,頓時心下一驚。
沒有脈?!
不確定,再看看。
我去!真沒有!
頓時,龍義心中似乎湧起了什麼東西,左手一拉,將患者的手翻了一麵。
斜關脈都不是?
龍義臉上震驚之色很快褪去,額頭跳了一下。
隻見龍義從腰間掏出一個布包,緩緩打開,裏麵裝著大大小小數十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