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定辭職的時候,許雲鏡就打開了手機上的錄音,將自己和老板的對話全都錄了下來。
他猜測那狗老板多半是不會給自己發工資的,所以他要保留證據,證明自己是提前三天提了辭職,而不是因為缺勤被辭退。
什麼年代了,還將PUA畫餅這一套掛在嘴上。
真當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社畜,吃你這一套啊?
又不是三四十的中年男人,有房貸車貸以及家庭的壓力壓在身上,不敢輕易辭職。
我特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在乎你這一份工作?
出去飯館找個刷盤子的工作都比兩千掙得多,還不用當牛馬。
難道這些老板都沒聽過一句話叫:“月薪兩千,我是你爹”嗎?
不說月薪二十萬,你但凡給我開月薪十萬,我都能起早貪黑來公司給你收拾的幹幹淨淨。
兩千?
連個農民工都請不來。
也就大學生好騙了。
想著雖然是很簡單的勞動仲裁,但自己也沒做過類似的事情,要不還是委托給張三吧。
許雲鏡拿出手機,剛準備打電話給張三,後者的電話率先打了過來。
他連忙接起:“喂張哥,有什麼事嗎?”
“那什麼大蒜蘸醬的案子,庭前調解的時間已經定好了,後天早上八點,你看看你還去嗎?”
許雲鏡想了想:“不去了吧,不都說好了不調解了嗎?”
“行,那就不去了,我去通知法院我方拒絕調解,到時候直接開庭就好了,先這樣,掛了。”
“哎等等等等,張哥,我這邊還有個案子想委托給你。”
“又有案子?”張三詫異,上個案子還沒開庭呢!
“什麼案子?說來聽聽。”
“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勞動仲裁,我被公司無故辭退了,工資也沒發,也沒賠償。”
許雲鏡將自己和老板的爭執簡單描述了一遍。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旋即張三有些不敢置信的聲音響起:“你讓我去給你打一個勞動仲裁的案子?你知道我以前打的都是什麼案子嗎?”
“什麼案子?”
“我以前那都是......算了算了,這案子太簡單了,我覺得你都不需要律師,有合同在,你去大街上拉條狗都能贏。”
“有這麼簡單嗎?”
“你以為呢!這次我就不收你谘詢費了,打這種案子對我來說太掉價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穩贏的。”
“行,我知道了,謝謝張哥。”
掛掉電話,許雲鏡隨手打了個車,直奔自己的出租屋而去。
等到晚上的時候,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記報警樓上擾民的事情了。
不過今天樓上倒是挺安靜的,沒發出什麼拖拉桌椅的聲音。
許雲鏡心想著,既然樓上不鬧騰了,他也沒必要再計較。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就聽樓上再次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
他看了眼時間,比昨天更早,這才九點多。
關鍵是他有些想不明白,樓上這兩夫妻到底在想什麼,每天晚上拉著那桌子到處跑,是圖好玩?還是說就是為了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