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力啊!就快出來了!堅持住啊!”產婆聚精會神的樣子,惹的眾人憂心重重,一位男人在門口來回踱步,這麼冷的天,門外大雪紛飛,額頭上的汗珠卻已順著臉頰滴下來,男人朝著門內喊著:“媽,阿姨怎麼樣了,我老婆沒事吧!”屋裏沒有回應,隻有女人痛苦的叫聲,男人見此眼淚開始打轉,心裏一直在祈禱,一定要平安,一定要無事,一定要平安,一定!一定!
這是零二年的冬天,草木衰竭,門外的雪已經堆到了門檻,因為孩子體重過大,產婦比較瘦弱,所以生產的進度很慢,婦人太痛苦了,拚盡全力,終於頭全部出來了,產婆一邊說讓老婦人用蠟燭把剪刀烤熱,一邊用手托著嬰兒的頭讓產婦不要著急,伴隨著大雪紛飛的呼嘯中聲聲啼哭給男人帶來了陣陣喜悅,老婦人拿著剪刀過來剪下了臍帶,這才看見,哭喪著臉跑到門外,彎腰雙手拍著膝蓋“怎麼是個女孩啊!唉!怎麼是個女孩啊!天啊!”。
門外的大雪越下越大了,男人隻顧照顧產婦,一邊看著心愛的人眼睛哭的紅紅的,“你受苦了,老婆,老婆辛苦你了”伴隨著男人哽咽的聲音,越說卻哭的更厲害,女人用手拍拍男人的背“我剛剛好痛,可是我們的女兒好可愛,沒事的,沒事的,別哭了讓別人看見了笑話”,男人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女兒,就那一眼,男人心都快化了,他輕輕的抱起了女兒,卻惹的女人大笑“哈哈哈,你這姿勢怎麼跟抱了個地雷一樣的”,男人有些手足無措,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搖一搖,開心的說“女兒有了,還沒有取名字呢,要取個什麼樣的名字呢?等一下問一下我爸好嘛?”女人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男人舍不得放下這孩子,隻好一直抱著,“寶寶乖、媽媽愛、爸爸抱、乖乖 乖乖快睡覺”男人小聲的哼唱著,女兒也一直乖乖的睡著,似乎是剛才哭累了,聽著爸爸的小曲睡的很香甜。
第二天,女人醒來,男人已經不在了,這下可生氣,大清早的就跑哪兒去了,女兒也不管,快到中午了,男人抱回來了一隻小狗,是一隻田園犬,“老婆老婆,我想女兒能有一個伴,我就從兄弟家領養了一隻,就叫它小黃吧,想著它能陪女兒長大”男人的眼神像是在乞求,女人隻好同意,男人把小狗的窩放在的火爐旁,怕冷到小黃了。
“爸,您給她想好名字了嗎,我和容容都聽您的”,男人的手緊張的搓著,老者很嚴肅的開口說到:“冬月生,木枯草衰,就取名為茂吧!”,第一次當爸爸,男人高興極了,不厭其煩的為其換尿布,逗女兒開心,為了能讓女人睡好覺,晚上男人帶著女兒在另一間房裏睡覺,夜裏茂茂總是哭,男人一直耐心的哄著,一遍一遍的唱著“寶寶乖、媽媽愛、爸爸抱、乖乖乖乖快睡覺” 女人不忍心怕孩子餓,讓男人在房間裏在裝一床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帶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