鸕鶿湖武力拜師(1 / 2)

今夜此事出乎老道意料之外,但三省表現卻是這黑蛇和老道的意外之喜,這可惡的黑蛇如此這般再提“我是你爹”再聽此言氣的肺管子炸了三截。

黑蛇卻是嘿嘿怪笑,一副無賴模樣,“誰叫你總說我是個黑泥鰍呢!”老道氣結,怒吼:“你給我死一邊去!拆了你茅寮,明日回你的城主府,不許再來我這天師道觀,又急忙上前觀看三省傷勢,發現並無大礙。黑蛇又上前檢查三省的武藝,發覺又回到起點,老道黑蛇麵麵相覷難道每日都要上演“楊澗”戲碼?這邊先不提天師道觀,城中東側的鸕鶿湖也有驚人變化。

今夜的鄴城銷金窟怡紅會所也來了一位貴客,怡紅會所建於鸕鶿湖一帶,乃是文人浪客留戀忘返的銷金庫,什麼叫貴客?這位一身白衣頭戴鬥笠、看不出虛實麵容的年輕人,一出手就是萬金,有錢,在詩詞交流中大放異彩,有文采,擊敗無數競爭者奪得怡紅頭牌美人蝴蝶姐姐的芳心,更是獲得入幕過夜權。

春宵一刻值千金,蝴蝶姐姐房內仍有燈火,並沒有滿屋春色,原來是那貴客和蝴蝶姐姐正挑燈圍棋夜戰。

隻聽那貴客道:“下圍棋就如兩國交鋒,必須掌控大局,而非一時一地的得失。“這絕色佳人蝴蝶姐姐明顯精神不濟回應道;“先生可是又有什麼獨到的見解?”鄴城南出漢水,東接大夏東溟入海口,西麵可連接妖燈、魔山兩處險境,北臨太白山脈,南接九黎河、大江,南至秦嶺、隴右、陝虢、朔方等郡,是吳國最繁華、最富庶、也是最強盛的戰略三角飛地,吳國國主荒唐不堪,我看遲早被大夏吞並。蝴蝶姐姐明顯困了,嬌笑回應道;“我隻是小女子一枚,專業隻是研究男人,對著什麼天下大勢不感興趣,不如咱們安歇了吧?”這句話似暗示,亦似拒絕,燈火下隻見這尤物麵若春水,軀體充滿讓男人犯罪的衝動,她語氣中的嫵媚尤其令人難以把持。貴客卻是淡淡搖頭道:“不好意思,還未分勝負。”蝴蝶嬌嗔一聲,“先生真是不懂憐香惜玉。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玩,贏了我便睡去了?”說罷,便將棋盤一推,雙目半閉,竟是已經熟睡了。

貴客卻依舊靜坐不動,眼睛微眯凝視蝴蝶的側臉,嘴唇輕啟,自語道:“算一算時間,他也應該到了!……”忽然一陣風吹過,燭火熄滅了。

貴客站起身來,緩步向蝴蝶的閨房窗口走去,推窗遠眺,遠處的湖麵上萬籟俱寂,不知何時彌漫起了霧氣,天氣轉壞,細雨綿綿。以他過人的目力,湖中的一葉扁舟在細雨中隱約可辨。他的目光穿越層層霧障,落在船尾的一個背影身上,眉梢一動,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自語道:“果然如此。”說罷,轉身離去,不帶絲毫煙火之氣,仿佛剛才的談笑皆為虛幻一樣。

湖中一葉扁舟上有一老者正在垂釣。

魚線繃緊如弓弦,突兀的斷裂。魚鉤掉在水底,沉入了水裏,濺起朵朵漣漪。

老者抬起眼皮瞥了一眼湖水,喃喃自語:“龐絹你終於來了嗎?”

天邊一道劍光,劃破黑夜細雨。

流星般的劍光帶動湖麵的水行元氣形成一道劍罡光罩,如同一道閃電照亮了湖麵。也顯露出這舟上老者廬山真麵。

他的年紀至少在六十過外,可是皮膚白嫩得似嬰兒,一雙如孩童般天真明亮的雙眸,留長垂至下頜的一嘍胡須,鼻梁圓潤,充滿智者的味道。

他身上穿的是棕灰色粗布衣衫,兩手負後,穩立如山,左肩處露出兩把佩劍的劍柄,氣勢溫和。

老者望著那飛來的劍芒,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掌,掌心向下一枚剛才沉入湖底的魚鉤緩緩浮出水麵,顯示這老者驚人的武道修為,伸出食指與拇指夾住了浮出水麵的魚鉤,,然後將魚鉤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