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快看這本小說,裏麵有一個人和你重名哎。”病房裏,一個陽光開朗的小男孩,拽著病床上人的袖子來回晃來晃去。
“你是想要晃死我,然後繼承我的遺產嗎?”病床上的男人麵無表情的說。
說話的男人沐浴在陽光之下,皮膚越發透白,鼻梁高挺,桃花眼中隻有一片冷寂,嘴唇飽滿卻沒有血色。
“江逾白!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告訴我媽!”
江逾白瞬間閉上了嘴,轉頭看向了窗外。
江逾白和江清宵的母親,是一個對“死亡”這些詞極其厭惡的人。
江清宵見他哥不說話,就又去晃他,一手拿著手機,給江逾白看那本小說:“哥你看,就是這本,你看這個配角,和你名字一樣!”
江逾白悄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語氣十分的”平和“,說:“你難道沒聽說過穿書定律嗎,我要是真穿書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人走進了屋,一張嘴,濾鏡都碎成了渣:“什麼做不做鬼的!奪晦氣啊!江家家規你們都就飯吃了嗎!”
哦,是自己親愛的東北老媽。
“媽對不起,我已經深深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代表個人向組織懺悔……”江逾白已經輕車熟路的開始道歉,而江清宵一臉被背叛的看著他。
沒辦法,誰讓你反應太慢。江清宵從江逾白那個憐憫的眼神中讀出了這些信息。
“啪”
“哎喲,媽你打我腦袋幹嘛!?”江清宵捂著自己被打的通紅的腦門,騰騰的退後了好幾米。
趙洋女士眼睛瞪得更大了,手指著江清宵,又指了指江逾白,說:“你看看,你哥現在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呢!?”
江清宵眼看著趙洋女士就要衝著自己來了,緊忙邊跑邊說:“我也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趙洋追著江清宵,兩人都跑出了病房。
病房裏瞬間安靜了,江逾白靠在病床上,眼睛依舊看著窗外的草長鶯飛。
他還是喜歡這種安靜的氛圍。
算了,也可能是因為他始終和這個家庭都格格不入吧。
自己隻不過是他們撿來的一個孤兒而已,身體又不爭氣,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也得虧是江父江安有錢,要不然自己早就死了。
江逾白不知道為什麼江家會對自己一個孤兒這麼好,明明自己和他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自己身體這個樣子,還不如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江逾白扶著病床,慢慢的坐起了身子,然後又扶著病床旁的櫃子下了地。
他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往外走,拿出了兜裏的電話,給趙洋打了過去。
“喂,媽,我要出院。”
“什麼,你要出院!?你現在的身體怎麼出院……”趙洋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
江逾白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平緩卻不容置疑:“我知道我自己身體究竟是怎麼樣的,所以我打算出去散散心。”
趙洋愣住了,一時竟沒說出話,還是江清宵在旁邊懟她,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啊,好,散散心挺好的,那媽給你辦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