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蘇青試探著喊他，“吳老師那邊的時間確定下來了，明天下午六點可以嗎？”
許舒言回過神來，點點頭：“沒問題，你順便幫我準備點禮物，見吳老師空手去不太合適。”
“好的許總。”
蘇青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問道：“許總，你要見吳老師，是不是因為……祁墨？”
許舒言聞言，臉上劃過一瞬的不自然。
但是她並沒有否認，隻是默默無言地看著他，相當於是默認了。
可是蘇青還是有些擔心：“可是許總，你難道就不怕祁墨他……”
許舒言卻隻是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隻是小事，沒必要太在意這個。”
她態度堅決，蘇青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隻是他看著許舒言，總覺得莫名有些難受，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許總，是因為黎晧嗎？”
許舒言的眸光朝著他看了過來。
蘇青又重複了一遍：“你做這些事是因為黎晧，對嗎？”
他知道這個問題問出來意味著什麼。
許舒言雖然對他一向挺好的，但是那也是基於自己從來沒有觸過她的逆鱗。
而她其中之一的逆鱗就是，黎晧。
蘇青有些忐忑地站在原地，等著許舒言的反應。
腦子裏想了無數種可能，可是最終，許舒言卻隻是輕聲一笑，說出的話也帶著一些惋惜的意味。
“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情他沒有做到，我希望能替他做。”
*
許舒言晚上真的沒有回來。
祁墨做了很多菜，最終放涼了，也沒有聽到外麵有任何動靜。
“先生先吃吧，小姐應該是有事不回來了。”王管家站在祁墨身邊勸說著。
祁墨隻是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略帶失望道：“我問她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她不會回來的。”
終究是祁墨自己不信邪。
王管家看著祁墨的臉，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可最終卻閉了嘴。
幫著祁墨把飯菜重新熱了一遍，然後跟著他一起吃完飯之後，祁墨便回房間休息了。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許舒言車的引擎聲響了起來。
王管家披著外套出門去迎接。
“許總回來了，吃飯了嗎？”
“嗯。”許舒言一邊應答著，一邊將手裏的東西遞過去，“他今天怎麼樣？”
“還好，晚上還做了飯等小姐你回來，可惜……”
許舒言的腳步這才停了下來。
她看了眼樓上祁墨的房間，又看向王管家，淡淡一笑：“他可真是。”
“其實先生對小姐還挺關心的，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做了早餐，晚上還給你做了晚餐。”
“這裏麵有多少關心，又有多少其他心思，王管家應該也能猜到吧？”
王管家沒再說話。
兩人又一起走了一段路，到書房的時候，關上門，王管家才開口：“對了，周姨她今天對先生有些意見，還讓先生幫她做事，說話也不好聽，我已經處罰她了。”
許舒言點點頭：“她是老員工了，你提醒提醒她，別做得太難看，如果還是老樣子，你按規矩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