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安然暈了過去,陸寧臉色一變,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探了探陸安然的脈搏,還好隻是睡了過去,暫無大礙。
“陸公子,安然這病是怎麼回事?”景離問道。
陸寧不是把藥帶回來了嗎,為什麼陸安然看起來狀況還是很糟糕。
陸寧看著懷中暈過去的陸安然,輕輕地歎了口氣,似乎並不想多說,隻是再抬頭看向景離時,臉色一如開始般溫和:“景姑娘身體未大好,還是暫時先在陸府休養,待完全康複之後再離開吧。”
“這······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景離思索了一會兒,問道。
“無妨,待爹娘回來之後我同他們知會一聲,景姑娘隻需安心待在陸府養病即可。”陸寧說道。
“既如此,那便打擾了。”景離也不再推辭。
“景姑娘客氣了,我先把安然送回去再回來看你,你先好好養傷吧。”陸寧抱著陸安然,溫和地說道。
景離點了點頭,陸寧抱著安然走出了房門。
陸寧剛走出房門,景離就下了床,緩步走出房門,外頭的陽光有點刺眼,景離用手指稍微遮了遮,身體已經沒有像之前那般的灼燒感,倒是輕飄飄的,很舒服,好像周身的筋脈都被打通了一般。
已經七天過去了嗎?自己來到這裏居然已經是第七天了,雖說應陸寧的要求暫時住了下來,可接下來呢?她該怎麼辦?
為什麼她會來到這裏?她該怎麼回到原來的世界,她夢中的聲音又是誰?
忽然,自己右手傳來了一股沁涼的感覺,景離看到自己那個通體碧綠的鐲子,似乎有生命在流淌,這個鐲子好像自從自己蘇醒的開始就變得不一樣了,自己在那邊活了十多年都沒這種變化,另一個鐲子倒是尋常,沒有太大變化。
說起來,這兩個鐲子她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好像自從出生就留在她的身邊了,而她的養父收養她後也沒有拿走它,於是這兩個鐲子就一直戴在她身上,隻是始終都保持安靜,外表也和普通的玉鐲沒有太大的差別。
或許要找到其中根源,找回一切的來龍去脈,從自己出現的棲野森林查起是最好的辦法,隻是有什麼辦法才能再去一趟棲野森林呢?
“景姑娘醒了?”這時,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侍女端著一盆清水走了進來。
景離疑惑地看著這個陌生的侍女:“你是何人?”
“奴婢初晴,是陸府的婢女,是大少爺隻給姑娘的婢女。”侍女向景離行禮說道。
景離頷首,雖然借著和陸寧的關係,景離和他們多說了幾句話,但是對於旁人她都是不善言辭的。
“奴婢給姑娘打了盆熱水,讓奴婢伺候姑娘洗漱一番吧?”初晴說道。
景離不習慣被人伺候,於是擺了擺手說道:“我自己來吧。”
初晴便退後給景離讓位置:“是”
“初晴,你知道棲野森林在陸府哪個方位?大概需要多少腳程到達?”景離打聽道。
“回姑娘,棲野森林位於枳城西南方,據此約莫七天的腳程。
已經過去久了嗎?景離輕歎說道:“這些天倒是難為陸少爺了。”
“是呢,姑娘的事大少爺可緊張了。”初晴笑著說道,話語中帶著尊敬。
“初晴似乎很敬佩大少爺?”景離問道。
“初晴七八歲的時候就被家裏人賣了,是大少爺把奴婢救出來的,若非大少爺善良,奴婢現在怕早就不在人世。”初晴說道。
“如此,為何沒有想過留在大少爺身邊?”景離問道。
“大少爺一向不喜與人親近,身邊也隻有書裕一個書童。”初晴搖了搖頭。
景離點了點頭。
“那初晴可明了二小姐得的是什麼病?”景離又問道。
“奴婢不知,大少爺一直都沒對外人說過小姐的病情,隻知小姐的病情一直反反複複,有好幾次差點夭折了,後來羅老醫師來了,小姐的病情才穩定了許多。”初晴說道。
“這位羅老醫師又是何人?”景離問道。
“具體是何人奴婢不清楚,聽說是老爺故交,醫術高明,一直照顧著小姐的身體,是老爺和夫人的客座醫師。”初晴說道。
客座醫師?
看這陸府陳設並沒有太多的寶瓷玉器,床榻和桌椅是用烏木製成,大理石桌麵,青瓷水洗。
床上的被子和窗簾皆是用綢緞製成,倒是比尋常人家精致一點,卻也不算富貴,甚至有些清簡,客座醫師一般都為大戶人家所有,想來,這個羅老和陸家的關係不簡單。
“初晴,我想去看看陸家二小姐。”景離說道。
“但是姑娘剛醒,會不會有些勉強了?”初晴擔憂地問道。
“無妨,我身體已大好,隻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景離溫和地笑了笑。
“那奴婢找件外衫給姑娘披上吧?”初晴問道。
景離善意地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