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小年
歲歲一大早就從被窩裏麵爬出來了。
刷牙的時候聽到樓下的鞭炮聲，手上的動作更急了，隨便用水拍了拍臉，就飛奔著下樓。
奶奶就等在樓梯口抓住了她。
“去哪呢？外麵在下雪還穿那麼少。”
歲歲聽見在下雪更興奮了。
“哥哥們說今天帶我放炮的，我也要去玩！”
何慕婉接過保姆手裏的毛線外套給她披上。
“哥哥們都吃完早餐了，隻有你個小懶豬在床上賴到現在才起。”
“啊？”歲歲有些驚訝地看著牆上的鍾，“現在才九點呀，哥哥怎麼起那麼早？”
昨晚三哥看著她做寒假作業到十二點呢，困得她眼睛都睜不開了。
何慕婉刮了刮她的鼻子，“不早啦寶貝，吃完飯再去玩。”
歲歲把廚房阿姨煮好的雞蛋塞進嘴裏，隨便拿了件羽絨服披上就風風光光地出了莊園。
“哥哥……啊呀呀呀！”
不小心踩到雪滑了一跤，直接從門口階梯滾了下來。
路酌他們嚇了一跳，把歲歲扶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雪，“急什麼，給你留著呢。”
他指著路邊的兩個大箱子，裏麵裝著鞭炮、仙女棒。
歲歲拿起仙女棒遞給路林澈，“給，小哥的仙男棒，好好玩。”
路林澈：“……”
這種黑曆史就不必拿出來說了！
歲歲嘿嘿一笑，“五哥，把打火機給我！”
路樾皺眉，“你小心點啊，不要跟去年那樣把打火機扔了，把炮揣兜裏。”
歲歲：“不會的不會的，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笨蛋了。”
用打火機把鞭炮點燃，歲歲準備把炮甩出去，用的勁小了，不僅沒甩出去還掉在了腳邊。
路樾一腳把鞭炮踢開，把仙女棒塞她手裏。
“你隻能玩這個。”
歲歲：“嗚嗚。”
光玩仙女棒沒什麼勁，歲歲索性蹲下來堆雪人。
她從遠處抱了兩個雪球回來當雪人的身體，卻看見已經堆好的雪人腦袋碎了，旁邊還有兩個小男孩嘻嘻哈哈的笑。
歲歲認識他們，他們是附近別墅裏的小孩，有時候會溜到她家前坪來放鞭炮，還故意把炮扔到爺爺養的白孔雀麵前嚇它。
“是不是你們把我的雪人踢爛的？”
歲歲生氣到眼睛都在噴火。
兩個小男孩嬉皮笑臉地說：“是我們怎麼了？你做的雪人太醜了，嚇到人怎麼辦？”
歲歲憤而出拳。
小男孩笑得賤兮兮，“你打啊，你一個人打的過我們兩個嗎？”
歲歲深呼吸，然後大聲喊：“哥哥！有臭小男生欺負我！”
話音才落，六個人高馬大的哥哥立時出現在歲歲身後，路樾拳頭捏得咯咯響，“誰敢欺負我妹妹？”
兩個小男孩被這架勢嚇得差點尿了。
哽咽著和歲歲道歉。
歲歲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玩了一會不想玩了，歲歲回客廳幫奶奶貼窗花。
小年夜一家人吃飯的時候，一進門就看見了窗戶上歪歪斜斜的窗花。
歲歲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我很努力貼的，但是還是貼歪了。”
大伯路臨森反應最快，把比板磚還厚的紅包塞到歲歲手裏，“寶貝真棒！貼窗花辛苦了，這是大伯給的辛苦費。”
這紅包重到歲歲差點沒拿住。
等晚上，小姑娘睡熟了，路聿風和楚可顏才偷偷摸摸進門數了數她收到的小年紅包。
“今天收了八百萬，咱女兒這是暴富了。”
“收起來，等她長大給她買莊園。”
“你給她買的還少啦？等她長大自己支配吧。”
臉蛋睡得紅撲撲的歲歲根本沒聽見爸爸媽媽的談話聲，抱著被子砸吧砸吧嘴，還在回味晚上吃到的那道醬豬肘子。
高三·大年三十年夜飯
路歲言扒了口飯抬頭，麵對著家人的眼神，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你們別看我成嗎？我真沒啥事，快吃飯。”
坐在主位的路延年咳嗽一聲，道：“歲歲，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就算考不起B大也沒事，爺爺可以送你出國留學，你想去哪個國家咱們就去哪個國家。”
歲歲自從進入高三之後就更刻苦了，天天複習到深夜，隻有在吃年夜飯的時候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