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肖宇難以置信的喃喃道。
這算什麼?
他吹了半宿的寒風又算什麼?
他緩緩地抬起頭,用一種充滿複雜情感的眼神凝視著那顆還在跳動的頭顱。
都不知道是該心疼對方還是心疼自己。
最終,還是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然後收回了視線。
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手中緊緊握著電筒,開始在滑梯周圍仔細搜尋起來。
既是分屍,想必身體應該也在這附近。
肖宇緩緩地走到滑梯的下方,然後穩穩地停住了腳步。
他右手緊緊握著一支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手電筒,將其高高舉起,那道光線直直地從下往上照射而去。
隨著光線逐漸向上移動,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麵展現在眼前。
隻見滑道上赫然留下了一道又粗又長的血痕,那血痕仿佛是一條猙獰的毒蛇,蜿蜒曲折地一路延伸到了地麵之上。
而在血痕的邊緣處,還零星散落著幾滴暗紅色的血滴,宛如被風吹落的花瓣般淒美卻又恐怖。
毫無疑問,這些觸目驚心的痕跡正是那顆頭顱從滑梯上滾落而下所留下的鐵證!
肖宇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額頭上因為寒風吹襲也開始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當他的目光移向滑梯上方時,隻見滑梯的頂部,竟然有一大攤已經凝固成黑紅色的鮮血,就像是一攤死水般靜靜地躺在那裏。
不僅如此,整個扶手都已被鮮血完全浸透,變得鮮紅欲滴、血跡斑斑。
那濃稠的鮮血順著欄杆不停地往下流淌,形成了一道道細小的血流,最終一滴接著一滴地彙聚到了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在這片死寂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此時,一股猶如實質般濃烈且刺鼻的血腥氣息如洶湧澎湃的浪潮一般,鋪天蓋地地朝著肖宇席卷而來。
那股令人作嘔的氣味瞬間充斥了他的鼻腔和喉嚨,像是無數隻惡心的小蟲子在裏麵肆意攀爬、啃噬,令他的胃部不由自主地開始劇烈翻騰起來。
“嘔......”肖宇的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幹嘔聲,但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他還是強行忍住了即將噴湧而出的嘔吐物。
然而,那股濃重得化不開的血氣味道如同一條猙獰可怖的毒蛇,緊緊地纏繞住他不放,讓他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感襲來。
肖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幾乎擰成了一個死結,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捂住口鼻,試圖阻擋那股恐怖氣味的侵襲。
同時,他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地加快了許多,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滑梯的後方。
“這!?”
隻聽一聲驚呼,肖宇原本急速前行的腳步戛然而止,就好像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整個人瞬間僵立當場。
微微顫抖的聲音不受控製地從他的口中緩緩溢出,帶著滿心的驚恐與震驚。
他的雙眼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勾勾地緊盯著地上橫陳著的那個軀體,眼珠子仿佛要掙脫眼眶蹦出似的,愣是一眨不眨。
那一瞬間,時間好似被一股神秘力量定格住了,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